赵长宁心想这怎么能算在她的头上分明就是你们自己尔虞我诈,她只是个由头而已。
“那殿下想要如何”
赵长宁深吸了一口气。
至于是否无意于皇位,这不是她管的事。
朱明炽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说“我的损失谅你也赔不起”
赵长宁便笑了笑,头一偏别开他的手“方才倒是害殿下破了件衣裳殿下若不嫌弃,下官愿为殿下重做两身衣裳,到时候给您送过来,只需殿下给我尺寸就行了。”
朱明炽眼睛微眯“不必了,我还是喜欢自己的衣裳。”
赵长宁于是又说“那不如殿下将这件衣裳给我,我拿回去让婆子给殿下补好,再给您送过来”
朱明炽没说好,也没说哪里不好。
但这态度分明就是在说不好。
然后他啧了声笑了“赵大人倒是挺会精打细算的。”
“殿下还想如何”
赵长宁叹了口气道,“下官一无财,二无势,只要殿下说了,下官便去做。”
朱明炽终于后退了些,坐回东坡椅上。
“你自己想吧,我这人,也不是白白帮别人的。”
朱明炽分明就是在耍她而已赵长宁垂眸四下,钱权女色,对于二殿下来说还有什么缺的。
她又到朱明炽还破的衣袍,既然他喜欢,又不要下人给他补。
突然道“要是殿下不嫌弃,下官倒愿意为殿下亲手补这袍子。”
朱明炽倒是有点意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你会女红”
赵长宁是正经的世家嫡长孙,怎么可能学针线。
她摇了摇头“想来应该也不难,没吃过猪肉,未必没见过猪跑。
只要殿下不嫌弃就行。”
这人总算是勉强嗯了声。
赵长宁就松了口气,出门让人送了针线过来。
而朱明炽半躺在东坡椅上继续自己的。
长宁手指捻了线,对着蜡烛穿进针眼。
烛火映亮了她的脸,眼里笼着幽幽火光。
她非常的专注,针线穿进去后轻轻把线拉过去,打了结。
然后走到朱明炽面前,半跪下身拾起朱明炽的衣摆,她知道朱明炽正居高临下,无声地着她。
当这个男人沉默下来,便有股无形的压力从她头顶压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刚了他比武的样子太过震撼。
事实上,他锋芒内敛的时候并不可怕,反而着挺随和的,对人也比较宽容。
长宁还是开始缝了,一针一线,自布间穿过。
昏黄的烛光静静地洒在她低垂的脖颈上,玉白的耳垂上,此时姿态很有些样子,叫人了忍不住想拿手摸。
可手底下的活就不行了,歪歪扭扭的,非常的粗糙。
朱明炽默然地着她,眼底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赵长宁缝到了最后,她还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缝衣裳究竟是怎么打结的若只留个结在外面,岂不是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