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臣不知错在何处,还请皇上明示。”
朱明炽在翻,实际上他可能没,他只是翻来翻去,然后扯着嘴皮说“既然不知何错,那便继续跪吧。”
陈昭抬头,只到朱明炽高大的身影,被团团的烛光埋没了。
而朱明炽很快就合上了,进了殿内。
陈昭是锦衣卫指挥使,不过陈昭野心甚重,也该收拾收拾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身为帝王,却是谁都不信的,没有人能让他相信。
但他也不会过度惩罚陈昭,陈昭是不知者无罪,过度责罚不能服众。
陈昭跪了一会儿,没人敢扶,但每个经过他身边的宫人,都不敢抬头,毕竟这位是指挥使大人,除了皇上以外谁还敢怠慢他。
一份邸报送到了他的案台上,送邸报来的人低声说“赵大人已经派人去寻那人的老家,约莫是找到线索了。”
“她还是能干的。”
朱明炽嘴角微勾,“宋宜诚那边呢”
“彻夜无眠,估计是想着您这番动作的意思,不敢睡呢。”
回话的人声音更轻。
朱明炽揉了揉眉心,这下就有点头疼了,他并没有打压宋家的意思,相反他很想抬举宋家,但宋宜诚其实是个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的蠢货,他估计这一下后这老东西做事就要束手束脚了。
“小的还有件事不得不报”
回话的人又说,“魏大人,当街拦下赵长宁,说是要求娶。”
朱明炽一听先是笑,然后摇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又说,“明日下午把他给朕召进宫里来,就说是教裕王爷的骑射。”
次日起来,长宁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
那郑太医果然圣手,两帖药下去竟然就浑身通透。
只是赵长宁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对的正是赵长淮。
今日本来就是沐休,一大早赵长淮提着些补品来她,也不她,而是在她屋内转悠了几圈,盯着她墙上的名人字画。
赵长宁终于是忍不住了,见赵长淮一直盯着那些画儿,她很真诚地建议“二弟要是真的喜欢,选一张喜欢的带回去吧。”
赵长淮就扭头她,赵长宁靠着一个藏蓝绸攒金枝枕,眉眼秀致如画,澄澈眼眸倒映秋日阳光,拿的手指根根如葱,雪白得剔透。
赵长宁更奇怪了,她干什么,这么多年没够吗
“二弟”
她再一叫,赵长淮才回过神,然后别过头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不过是罢了。”
。
赵长宁笑了一声“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在我屋里到什么喜欢的都要搬回去。
有次我有个特别喜欢的砚台,你非要要,我不给就拉着我的袖子直哭。
把父亲引来训斥了我一顿。
给了你后,你玩了几天就送给了三弟”
赵长淮咳嗽了一声,表情不变“是吗,不记得了。”
以前他好像是挺闹赵长宁的,她一向包容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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