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顶楼一般不会有人来,来的基本上也都是酒店的员工,因为这里并不对客户开放。
顶楼的门是磨砂玻璃做的,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象,但如果人就在门附近,倒是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段衡皱了皱眉,伸出手照着门用力地拍了一下,嘴上也没放松,变了个角度深入进去。
门口敲门的人被他这么一吓唬,还真就不再继续敲了。
一吻就这么结束了。
傅胭双手捂着嘴,满脸通红,眼睛眨巴了好几下看着他,没说话。
段衡按着她的手,夜空下,他的眼神看上去十分动情,“感觉怎么样?。”
傅胭的脸上都快要滴血了,这让她怎么回答?
段衡这回却不给她磨磨蹭蹭的机会,步步紧逼,他将她正捂着嘴的手硬给拿下来一只,攥进手掌里,按在门上,低声催促道,“说话。”
傅胭连摇了好几个头,“……”
段衡眼睛一眯,“嗯?”
傅胭当下只觉得脑子里面轰隆隆的全是打雷的声音,毕竟之前再怎么样,都还没发展到这种地步。
见傅胭不说话,段衡倒也不再硬逼着她了,他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吃醋了。”
段衡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什么话都不拐弯,直着就跟你说出来,让你连侥幸的想法都没有,只能正面去直视他的话。
傅胭慢慢地将挡住嘴的手放下,抬头看着她,没什么表情,但眼神看上去却有些不太自然。
段衡轻笑一声,“一到关键时刻就跟我装哑巴?胭胭,我现在谁都不服,就服你。”
吻完了人,连底气都足了,自然而然的就改了称呼。
傅胭对于他这个称呼倒是没表示出什么不满,她只是将目光往旁边瞄了瞄,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谁装哑巴来着,你不也……”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就小了,小到谁也听不到,就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了。
“说什么呢?偷偷摸摸的不让我听?”
傅胭撇了撇嘴,“没什么。”
一说没什么,就绝对是有什么,段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话,又开始紧迫逼人了,“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一个人了,看着挺精明,实际上就是个纸老虎,问什么都不敢说,这样下去的话——”
话未说完,他就被傅胭给推到了一边去。
她使的那点劲无异于小猫挠痒痒,不过段衡就想领教一下她这来之不易的小脾气,也没挡没防,很配合就往后踉跄了两步,一副真被她给推到的样子,还煞有介事的捂了捂胸口,幽怨的小眼神也跟着飞了过去。
傅胭估计是被他给念叨烦了,也是刺激到了,她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指着他,将自己心里边憋了半天的话一次性都给吐干净了,“你哪来的那么多话,你说你吃醋了?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吃的什么醋?你不也是和一个红衣女子坐在一起吃饭,她是谁?你中午的时候跑那么快,以为我看不见是么?我告诉你,我都看见了,你这个急色狼,你……你这个月的全勤是领不到了,领导对你的印象也不会好,你等着下岗吧。”
她或许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逻辑也没有理通顺,但这却并不妨碍段衡将这话听得明明白白,而且连她话里面的酸醋味都闻得清清楚楚,半点水分都没掺。
他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乐呵的意味,“接着说,我还没听够呢。”
傅胭说完这一通话,顺了口气,也没搭理他,转过身,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就要开门出去。
段衡一见人要被他给刺激跑了,立刻往前走了两大步,一只手伸直抵住门,另一只手则从她背后抱住她的双肩,按住,不让她挣巴。
他覆在她耳边,声音里全是无奈,“跟你开个玩笑,你说你怎么就知道跑,再跑我还咬你,不长记性。”
傅胭用手肘抵着他的身体,语气不满道,“你说谁不长记性?你咬人还有理了?”
段衡低声笑,“你有理,理全都是你的。”
傅胭被他这一腔柔情又满是宠溺的话给弄得浑身发麻,“行了行了,谁跟你争这个,我要回去了。”
“回哪去?哪也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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