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萧铎才回来,脸上有倦色。
眼下真是到了内忧外患的时候,城中那两处寺庙依着韦姌的法子,找了几个明理的高僧去劝,劝了半日,总算肯搬了。
解决了这一遭,他才能集中精神对付那帮胆大包天的匪徒。
他走到屋子前面,就看到侍女把沐浴的东西往外帮,里头有一股香气,像韦姌身上的味道。
他脱下外袍,看到榻上的案几放着新鲜的桃子,用袖子擦了擦就要往嘴里送。
“你等等!”
韦姌从净室跑出来,及时制止。
萧铎维持着张嘴咬桃的动作,不解地望着她。
韦姌的头发都来不及擦干,湿漉漉地挂在身上。
还好是夏日,也不打紧。
她夺过萧铎手里的桃子,哭笑不得:“哪有人吃桃不剥皮就吃的?嫌不嫌脏?”
说着已经用手指把皮一片片撕下来。
桃子熟透了,也不难剥。
萧铎看着她玉白的手指拿着红粉的桃子,衬得桃子越发诱人,他越发想吃了,于是往后挪了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看着她剥。
“哪里有这么多讲究?打战的时候,饿几天是常事。
见到什么都往嘴里塞。”
萧铎嘴上不以为意,实则很享受她的体贴细致。
桃肉粉嫩绵软,桃汁淌了韦姌满手都是。
她将剥好皮的桃子递过去给萧铎,轻声道:“那是打战的时候,现在不是在家中吗?你懒说一声就是,我帮你剥。”
萧铎一口咬住桃子,韦姌趁势松了手,正要起身去洗,萧铎却抓着她的手腕,将手里的桃子取下来,将她的手指整个儿含进了嘴里吮吸着。
韦姌惊住,要收回来已经来不及,手被他咬得很紧。
澡豆清爽的香气,还有花露的味道,接着就是甘甜的桃汁。
萧铎的舌头又往下舔,舔到韦姌的手心。
他的一团舌头湿哒哒的,还十分滚烫,压在她的掌心里,有些痒。
她想起以前自己家中养的小狗,讨好主人的时候便是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
萧铎把她的手舔干净了,不解地望着她。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种动物。”
韦姌捂着嘴笑得更开心了。
萧铎很快明白过来,目光一沉,将她整个人扑倒在榻上。
韦姌禁不住他闹,一边躲一边求饶。
萧铎到底是心疼她刚出月子,今日又已经要过,便只压着她道:“你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
再过几年,岂不是要爬到我头上去?”
韦姌心想,再过几年你就是皇帝了。
到时候后宫美人如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光景了。
当皇帝的确是好,他可以一展抱负,再没有人在旁边束手束脚。
可是帝王家的夫妻啊,至亲至疏,连住都不在一处,谈何交心?她也不知两人将来到底会如何。
这样想着便有一丝惆怅染上眼底,萧铎将她抱入怀中,问道:“怎么了?我让你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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