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
江氏原本要在家族宴请一番,以做祝贺的,但听到宁致远的话,顿时咽了回去,“今年殿试怎的这般急?”
往届不都是歇上三日再开殿试吗?
宁致远混囵吞枣地道,“今年殿试由太子住持。”
江氏还没明白有什么不同,宁淮安却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
父子二人相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宁淮安安抚着江氏,“二弟、三弟今日不是归府吗?娘亲先照看着他们,待儿子明日殿试上再给您争一争光,届时母亲想如何都可。”
江氏顿时眉开眼笑道,“那母亲就等着我儿的好消息。”
“公子,宁家大公子高中会元。”
易文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汇报,他窥探着顾文渊苍白的脸色,心头隐隐有些担忧。
自七天前那个夜晚后,公子高烧不退,足足昏迷了三天,后来才慢慢好转起来,可人却沉默了许多,又像是回到了当朝他刚从野林中回归人群般。
哦,不!
比起那时,现在的公子更是少了几分生气。
“会元?你确定吗?”
顾文渊追问着。
易文肯定地点着头,“是会元,燕京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不会错的。”
顾文渊沉思片刻,低喏着,“不一样了,难道真的只是梦吗?”
他记得梦里宁淮安是一甲第二名,青山学院的一个学子是会元,顾文睿则是第三名。
眼下宁淮安是会元,顾文睿依旧是第三名,那么究竟哪里出来问题呢?
“公子、公子,什么不一样了?”
易文不解的问道,难道是因为顾文睿得了第三名,公子感到失落了。
可科考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公子起步太晚了,纵使他天资卓越,拼尽全力,也难以赶顾文睿。
在读书这一点上,连傅国公都曾赞叹过顾文睿天赋之高。
“没什么,殿试在什么时候?”
易文道,“明日。”
顾文渊点头,“那就等明日吧。”
若到时宁淮安依旧是榜眼,那说明不是梦。
想到这里,顾文渊心头隐隐作痛,比起宁初的冷待,他更不能接受失去对方。
“老爷,贵人来了。”
宁管家凑到宁致远耳边低语着,宁初搁下了碗筷,朝父亲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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