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和风觉得,被人轻柔对待会上瘾。
他下意识不记仇的忽略白茶方才时重时轻的力道,只记得她涂药时眼神专注。
上挑狐狸眼的人好像做什么都像含着春水般的笑,她专注看他时亮亮的眸子里似是含着绵绵的情意。
贪婪放纵的情绪像烟花般在宿和风心脏处炸开,又短暂出现后熄灭。
他知道,他要不起。
就像是斗地主时手握一手烂牌,且还是地主一般令人绝望。
自卑盈满骨髓,身躯都难以挺立。
宿和风清楚明白甚至杨洋洋都比他与白茶般配。
别人出牌,他可以出言挑衅,但他实则出不起一张。
可是,可是……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眸子里却多了些什么,他用膝盖跪坐起来。
他爬了一步,来到床边,坐在脚上,他将床边的白茶抱在怀里。
他抬起她的手背亲了亲,从来不主动亲昵的人此刻主动的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白茶诧异了下,低头看他。
他不与她对视,只是抱住她,弯着的腰直起来,凑到她耳边,“可以吗?”
可是啊,握着烂牌的人想要争取珍宝,贪婪的心不想压抑。
白茶嘴角勾起,她几乎纵容的笑,“当然。”
她的允许落下,青年的轻吻也落在那柔软的唇上,宿和风仿佛吃着甜橙,不像柠檬般酸涩,尽是甜意。
他好像终于被命运偏爱。
青年闭着眼,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腔孤勇。
衣服落下……
从来内敛沉默只顾生存的黄牛有了更高尚更想要追求的目标,无关生存却有关心脏的目标。
寡言又仿佛老实如黄牛般的他从前总是不争很多事。
例如幼时班里老师的夸奖,甜品店里最后一份的糕点,一件新衣服,学校里的第一……
无论别人用挑衅还是嚣张的姿态在他面前找存在感,他都沉默着走自己的路,因为他都知道,那些不重要、不值得、没什么。
他的精力只有很少很少一点,要兼职挣钱养家,要陪奶奶笑着说话。
他的底牌又糟糕,他要花费很大力气去争那些,那并不值得。
于是他总是忍让,总是温吞。
但他还是想争争那天边炸开的富贵烟花,想试试能不能让美景只为他一人绽放。
走的坎坷的人总是想要偏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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