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镜心,是青阿坊主。
你应该知道杜柏询尚未死透,你这桑山之行,还是小心为上。
从去年起,十洲各大洞天已经无需等待开门,付钱便能进去。
但其中凶险,若是非要进去,记得小心里边儿的本地人。”
刘赤亭一愣,有些疑惑:“不是说先前数年才开一次门么?哪里来的本地人?”
李镜心笑了笑,轻声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回程记得来青阿坊一次,有东西需要你帮忙带给小姐。”
刘赤亭一笑,点头道:“好。”
回程才带东西,这是怕我死在桑山啊?
辞别青阿坊主,少年人骑着高大驼鹿,一路往北。
李镜心望着少年远去背影,幽幽一叹。
不到四年,他能能破境黄庭就已经烧了高香了,可……黄庭修为,远远不够啊!
…………
二月伊始,素月坊一直未开业,有个紫衣女子回来之后就把自己锁在高阁之上,再未出门。
蔡休站在围栏处,身边有个青年人说道:“被乌羽门夺去的产业已经尽数收回,已经按您说的,再田边建造宅子,给耕种凡人的月钱不少,日后其子嗣若有修行资质,也会带回来培养的。”
蔡休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但身边青年却又问道:“但……咱们楼里的姑娘,如何安置?她们修为不高,从小学的就是舞乐,离了乐坊,她们恐怕只有沦落风尘的下场了。”
正此时,一直未开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换了一身白衣的女子走到围栏边上,往下看了许久,这才开口:“迎来送往的生意,咱们不做了。
至于以后做什么,咱们再论吧。
姑娘们若是想去往青阿坊或是留仙坊谋生,我亲自未她们牵线。”
蔡休转过头,不太明白紫菱想做什么,他又怕紫菱不舒服,于是轻声细语问道:“紫菱,你这是?”
紫菱缓缓垂下脑袋,苦笑一声,呢喃道:“舅舅,我好累,不想算来算去了。”
一声舅舅,蔡休猛地转头去往别处。
边上青年人识趣低头,心中不是滋味。
打从妹妹离世,他好多年没听见姐弟二人叫出来一句舅舅了。
正此时,下方有人喊道:“蔡先生,有人来了,说是……说是郭公子家里的人。”
蔡休抬手抹了一把脸,沙哑道:“你别动,我去,舅舅去。”
紫菱缓缓转身,挤出个笑脸,摇头道:“我去,该我承担的。”
说着,她已经迈开步子,往下方走去。
郭阳在观海城近十年,紫菱从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家在什么地方,唯独知道他很有钱。
此刻瞧着站在门口的一位老者,紫菱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心中那股子愧疚之意,愈浓郁。
老者长叹一声,几步走到紫菱身前,轻轻拍了拍紫菱肩膀,苦涩道:“收拾少爷遗物的时候,现了一封……算是遗言吧。
他说,他要是有任何不测,我家的产业便交由你接管了。
我想来想去,还是了结他的心愿吧。”
说着,老者拉起紫菱的手,将一枚玉简塞入其手中。
“望丘城的千年春,现在是你的了。
拿着吧,若是想在观海城开一间千年春,传信给我便是,我会差人过来的。”
说罢,老者便转身出门,看样子是准备走了。
紫菱一双手臂直颤,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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