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忽一见东郭牙也转开了目光,心里那个气啊,这破牙竟然不理自己,结果就听到东郭牙突然说:“天色要变了,要下雨了。”
召忽虽然也学过观天象这种学问,但是他这方面的学问实在远远不及他的大哥和二哥,召忽的学问多在排兵布阵上,可以说是兵法如神。
召忽抬头看了看天色,也没看出个端倪来。
那边齐侯说了一声“好”
,然后就“刺啦——”
一声将佩剑拔鞘而出,青铜的佩剑,可不像之后的佩剑那么轻巧,齐侯的臂力却十分惊人,“唰”
的一声,直接挽了一个剑花,长剑“唰!”
又是一声,直指曹刿的鼻尖儿,剑尖儿和鼻尖儿之间甚至只剩下一寸的距离。
吴纠吓了一跳,替曹刿捏了一把汗,而曹刿则是摇头又摇手,“啪”
一声,只是一弹,弹在齐侯的剑背上,说:“不好看不中看,花把势,砍得柴再来花花。”
吴纠一瞬间差点笑出来,发出“噗嗤”
一声,见齐侯突然侧头看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咳嗽了两声。
曹刿弹开齐侯的剑,就转身走到一棵大树下,靠着大树坐下来,说:“快砍罢。”
曹刿坐下来,就闭目休息了,一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竟然还打上了呼噜,那呼噜声震天而响,好像示威一般的呐喊声,齐侯的脸色“唰!”
的一下就变了,阴霾的冷冷看着曹刿。
不过齐侯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竟然真的提着自己的佩剑走过去,猛地举起佩剑,“啪!
!
!”
一声砍下来,一瞬间树木被砍了一个大豁口。
众人都没想到,齐侯竟然真的砍上了树,一下一下的砍树声回荡在整个树林里,“乓!
乓!
乓——!
!”
吴纠看着齐侯脸色阴霾的砍树,仿佛他砍得不是,而是曹刿的脖子一样,不过曹刿的脖子估计没有树干那么结实,只要齐侯一下就够了。
吴纠看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些累了,就找了个地方,也席地坐了下来,转头对子清说:“子清,我有些渴了,弄些水来。”
他说着话,那边齐侯砍柴的声音鲜明停顿了一下,然后侧目看过来一眼,子清感觉压力很大,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跑过去,弄了些水,然后快速跑回来,把水杯递给吴纠。
吴纠用袖子挡着喝了几口水,毕竟刚才赶路有些累,吴纠感觉嗓子眼儿都要烧着了,如今坐下来歇息会儿,喝口凉水也好。
吴纠刚喝完水,那边呼噜震天的曹刿突然不打呼噜了,睁开眼睛,挥手说:“那个小姑娘,你也给我来口水喝。”
子清一听,先是一愣,随即怒目说:“你这该死樵夫,谁说是姑娘!
?”
曹刿完全睁开眼睛,笑眯眯的说:“说的便是你,端杯水过来。”
子清一瞬间气的脸色涨红,恨不得喘粗气,看了一眼吴纠,吴纠却点了点头,子清没有办法,只好又端了半杯水过去,一路走过去恨不得又洒了半杯,最后递过去的时候,好像只有一个杯子底儿的水了。
曹刿坐在地上,靠着大树,伸手去接,子清刚要抽回手,哪知道曹刿一把就抓住了子清的手腕。
子清吓了一跳,连忙去抽,但是竟然没有抽动,曹刿的手很不老实,抓住子清的手腕,手指却顺着子清的手腕磨蹭,子清的手狠狠抖了一下,快速按住自己的袖口,不让他的手指伸进去。
子清随即瞪着眼睛,说:“你做什……”
他的话还没说完,曹刿已经笑眯眯的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压了一下,说:“嘘……你没有出汗。”
子清一瞬间没听懂他的话,曹刿继续笑眯眯的说:“你们进山来,路途不短,但是你没有出汗……而且你的手心里这些茧子,可不止做活儿留下来的……别看你长得瘦弱,好似个姑娘,但是武艺应该不差。”
子清被他说得瞪大了眼睛,速记快速一抖手,甩开曹刿的手,说:“我……我听不懂说什么。”
他说着,快速调头就跑,险些被脚下的石头绊一个大马趴,连忙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