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常郁冲为解天湖寨之围,於岛上西北处闯寨放火,吸引岛上各地海盗来援,而後意外闯入瀑布後的藏宝洞窟,却没注意山寨关口便在左近,遭围困於藏宝洞窟内,进退两难。
但听洞外一声进攻,数名海盗沿塘中石块纵跃而来,常郁冲赶紧横取一式「云浪藏白蛟」,一连三棍扫在瀑布水濂之上,气劲激处,瀑水四散喷射,柔弱清凉的水珠登时变得又劲又急,如天降冰雹般打得跃来的海盗惨嚎倒跌。
海盗见近攻失利,立即改变战法,一声吆喝,数枚烟雾弹穿过瀑濂投入,常郁冲暗叫不妙,一边伦棍将进袭迷雾还之彼身,一边抵挡趁机攻入洞内的海盗。
所谓围地入者隘,常郁冲守住洞口,来一人便打一人;入一双便制一双,以寡敌众却占尽上风,但见他手中铁棍迅如飞豹,直攻人下盘,点打挑扫,或点要穴;或绊人足,正是一招「豹吟镇八方」,棍劲回旋,带起洞口尘土飞扬。
入洞来攻的海盗无不身经百战,却遇上常郁冲这等内息强劲,招数多端的高手,登时左支右绌,过不到两招便被打倒在地。
不一会儿,洞口堆满或昏或伤的海盗,使得进攻路线更为狭窄。
外头海盗因同伴入洞而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开枪,只不停丢入烟雾弹,希望能逼他出来,只要失却地利,任他通天彻地之能也难敌千人之众,到时还不手到擒来。
常郁冲又是持棍拒敌;又要避免迷弹入洞,不免多有遗漏,数枚漏网之弹落地,洞内登时如入火场般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又是一人持刀纵入,常郁冲铁棍一扫,将他连人带刀扫得撞上右边墙壁;回身棍稍一撞,将另一攻入海盗撞出洞外,敌人如此源源不绝,心道:「前有海盗偷袭不停;後是绝地死窟,这下不是力尽而亡,就是被毒烟呛死。
」
正感绝望,斗觉有异,常郁冲咦的一声望向洞内深处!
虽不明显,但他仍察觉得出气流一直往洞内深处而去。
心中升出希望,猛下杀招打倒最後一名追兵,随手偷了一颗手榴炸弹,跑到洞内深处。
弥漫烟雾中,常郁冲单手抚壁,运气提升感官,隐隐察觉有风从石壁的缝隙里透出,料想自己推测无误。
况且当下情况迫在眉睫,追兵随时会到,无暇多想,举棍猛砸石壁,但听一声巨响,石屑纷落,石壁被砸破一个窟窿,露出壁中另一处空间,依常郁冲沉着稳重的个性亦不免喜形於色,接连数棍敲碎整面石壁,一道向下的甬道赫然现出。
此时海盗已攻入洞口,转眼便看到他魁梧的身形,如见仇寇般杀将过来,常郁冲虽知深入未知地域实属不智,但眼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只能疾步沿甬道向下,随即向丢出手榴炸弹,但听轰隆一声响,飞石碎岩由上塌下,阻绝了藏宝洞中的璀璨宝光。
宝洞石壁质地脆弱,一颗手榴炸弹立时引发接连崩塌,催命落石由甬道上方掩来,常郁冲无暇後顾,迈步急奔,只觉耳边轰隆声响越发接近,纵使历经多次生死交战,也难按捺心中惶急。
甬道上下虽只咫尺之遥,此时却如千里般行之不尽。
再闻一声巨响,背後劲风猛袭;两脚离地。
常郁冲下意识双臂护胸,临空回身挡去,只见最後一块巨石落下,阻却来路,爆炸余波冲得他倒跌在甬道尽头,常郁冲暗叫侥幸,终逃过活埋厄运。
稍作喘息,坐起身来,环目四周,尖石阴湿,苔癣遍布,後方光线隐隐,潮声阵阵,似是出口在望,常郁冲心头一动:「这石窟难道是海盗所设的退路?」起身小心翼翼地向光源走去。
但见眼前一阵大亮,一道天光垂直照落,由平滑圆石所形成的天然天井豁然而开,天井底处一池碧水与日光相应,闪闪发亮。
常郁冲见离天井顶部怕有十多米步的距离,要纵身上去恐将不易,下方潭水深邃幽远。
自己所在之处正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尴尬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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