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爱,还有一个男人,对一个比他阅历更深、更成熟的女人的仰慕。
所以他痛得格外真切,格外挫败。
迷迷糊糊,也不知喝了多少。
周围的人好像散了,又好像没有。
后来有人察觉不对劲了,低声说:“小陆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这么拼”
有人答:“莫不是为了公司的事听说他新做的网站,被风臣压得死死的。”
这几句话,陆樟却听得分明。
他抬起迷蒙的眼睛,一下子急怒攻心,大吼道:“去你妈的,林莫臣算个什么东西我师父明天、明天”
夜是这样的深,这样的长。
后来喝过什么酒,对面站的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陆樟也记不清了。
只觉得这个深夜,如同漆黑一片的深渊,终于把他给淹没了。
凌晨两点,方宜集团。
何静一觉醒来,只觉得特别想上厕所。
她头疼欲裂地睁开眼,发现这里是木寒夏的办公室。
她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条薄毛毯。
而木寒夏坐在桌前,一盏孤灯亮着,她的神色专注,显然是在为明早的大事,做最后的准备。
何静飞快地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然后重新在沙发坐下,看着木寒夏。
她觉得歉意又心疼,说:“抱歉,我喝多了,还让你把我弄回来。”
木寒夏抬起头,温和一笑:“没事。
多喝点热水,要不要再睡会儿”
何静哪里好意思再睡,摇头:“我陪你。
陆少呢”
木寒夏顿了一下,说:“跑了。”
何静吃惊。
木寒夏也不想多谈,说:“他也喝多了,跑回山顶别墅了。
刚才我有打电话过去,跟他朋友确认了。
没事。”
“哦。”
何静叹了口气。
木寒夏也想起,昨晚与陆樟之间发生的一幕一幕。
她承认自己有些怜惜他,但她的心,依然是沉静如水的。
她亦不是个十分擅长处理男女关系,能够既圆滑又成熟的,不让对方受伤,又能做到独善其身。
这一生会遇见很多人,也许会被不同的人喜欢。
但是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她觉得快刀斩乱麻也许更好。
两个人都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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