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徐仲九在做什么?
明芝突然特别想念他的怀抱,他坚实的拥抱,还有他那些胡言乱语。
每一句听着都是浪荡子的做派,但落在心里痒痒的,耳侧忍不住会发热。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半凉半温的水里站起来,再泡着要着凉了。
明芝比意料中睡得沉,因此没听到楼下微弱的轻呼,不过也就数声。
宝生低声喝道,“不许叫。”
李阿冬咬住唇,把声音和情绪都深深藏了起来。
他和宝生都是半大小子,娘姨和宝生娘把他俩放在一屋里,但从住进来的第一天起,宝生时不时揍他一顿,理由是让他知道自己是外人,最好赶紧找到地方搬出去,这里容不下他。
宝生勒令他不许跟别人说,要是说了,哼哼,等着瞧。
更不许靠近姐姐,“她是我的姐姐。”
李阿冬低着头忍受,他习惯了的,忍过去睡一晚就好了。
夜漫漫,在城市的另一端,有人迅速收到了消息。
“马老板走后家里乱了套,全跳出来了。”
收到消息的人摇着头,半是不屑半是好奇,“排行老二的那个不知怎么搭上顾先生的线,今晚出手,把反对得最起劲的人给办了。
老九,你知道内情不?”
徐仲九懒洋洋地翻开牌,“无非那几个,你又不是不认识。”
“事情办得漂亮,像练家子出手。”
那人赞了一声,“对了,沈家那边你搞什么鬼,小心沈五认真当你冤大头,靠着妹妹爬上来。”
徐仲九打了个呵欠,“玩玩而已,就让他招摇两天,爬得越高跌得越痛。”
那人会意笑道,“女学生玩起来是不是特别有味道,尤其这种大家族里出来的……”
徐仲九斜睨了一眼,光是笑笑,旁边的数人也笑了,“动了心?等老九玩够了自然有你的份。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们那种出身,一旦跌下来爬不起的多。
只要看沈五就知道了,前年他还神气活现像个人,现在,哼。”
徐仲九摆手,“别别,你们开玩笑别拉上我,我和她是清白的,朋友。”
那人笑得更欢,“那好,我刚要找个读过书的小的,就有合适的送上门。
照沈五的输法,快了。”
徐仲九摇头,“你啊-看死了别人不争气,沈五是沈五,别人是别人。
牛不喝水难道强按头,硬来是没有好结果的。
拿着借条上门,说不定小姑娘跟你来个鱼死网破,她家里又不是没有别人,轻则闹上法庭,重则搞条人命。”
他啧了两声,“好好的事情,弄成那种样子,想想也倒胃口。”
“老九就是对女人有办法。”
“快说,什么办法?”
“我哪有好办法,不过女人么,只要让她感觉你是依靠,就会死心塌地跟你走。”
徐仲九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谁教她们天生喜欢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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