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孟祁月代表学校去市里参加演讲比赛,却在比赛时接连忘词。
下台之后更是直接患上口吃的毛病,遍访名医也不见好转。
孟祁月本就内敛,自那之后更是寡言,每天除了‘嗯’就是‘好’。
“颜大夫今天打电话,说让你开学前再去一趟针灸科。”
“嗯。”
“不用怕,我陪你一起。”
“好。”
交流声自此中断,祁秀丽端起碗筷,紧接着厨房响起水流声。
孟祁月从书包夹层中取出一个玻璃瓶,同步拧开。
放学前,孟盈把这瓶无色风油精用字条包好塞进她手里。
这招还是高中舍友教孟盈的:白裙子去渍最好用无色风油精。
约瀚教育楼下就是一家药店,却没有孟盈要的无色风油精。
为此她特地跑到隔壁街,终于在放学前以同桌的身份来到了孟祁月身边。
为了赶上孟祁月放学,孟盈做完入学测试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向药店,坐下时连气都没喘匀。
额前的碎被汗水浸湿,在她微红的脸上勾勒出祥云纹样。
这下真成朝霞了,孟祁月心想。
见孟盈没带教材,孟祁月便将凳子向右搬动,教材也同样被她推向孟盈。
教材下还压着两张柔肤纸,纸上印着的同样是祥云纹样。
孟盈接过纸巾摁上额头,纸面顿时被汗水浸透。
“你是燕阳本地人吗?”
孟盈明知故问。
“嗯。”
孟祁月点头。
“燕阳一初怎么样?”
听到燕阳一初的名字,孟祁月一怔,原本平复的情绪再次掀起波澜:“挺、挺好、的,我就在、那上学。”
话音落下,却迟迟没等到回复。
见孟盈不说话,孟祁月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口吃吓到了,顿时羞到无地自容,恨不得将头迈进课文里。
她刚举起课本捂脸就想起这本书是二人合看,又着急忙慌地把书放下。
书脊没立住,直愣愣地栽向桌面,却并没出声响。
孟盈接住书本,将它重新摆正,书面不偏不倚遮住了孟祁月脸上的红晕。
“原来你也是一初的,真巧。”
孟盈双臂交叠,俯身侧望孟祁月,阳光透过纤长羽睫,在眼底透出细碎微光:
“我家里打算给我转学到燕阳一初,但班级太多,我实在选不过来,有推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