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的拉丁训练让他始终保持高昂自信的仪态:
“我们在上次的市赛中见过,你是冠军,我是亚军,我也很期待你今天的表现。”
他掌心炙热,笑容醉人,孟祁月一下就羞红了脸:“谢、谢谢,我会尽力的。”
梁槐安说完就走,全然无视孟祁月身前的林繁芝。
尚存的犹豫瞬间被击垮。
林繁芝调整椅腿,冲孟祁月的右脚狠狠地压了下去。
“啊!”
脚趾传来一股锥心疼痛,孟祁月上身顿时痛地蜷了起来,她不停推着林繁芝的后背:
“你压到我了,把凳子挪开。”
-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
林繁芝将外界屏蔽开来,再次狠压椅腿,十几秒后终于咬着牙松开。
林繁芝还没从初次动手的惊吓中缓过来。
眼睛向后方瞥去,死死地盯着孟祁月的右脚。
右脚大拇指的甲床一角几乎被完全压碎。
血液从脚趾一侧渗出,混着椅腿下的泥沙,几乎成了一块烂肉。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林繁芝故意为之。
闻声折返的梁槐安一把将孟祁月背起,迅送往医护室。
“老师你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繁芝涕泪纵横,哭得楚楚动人。
带队老师对此也犯了难,老实说,他心里也偏向认定此事是林繁芝故意所为。
目击者的供词就在那摆着。
十几秒的时间,孟祁月一直在呼救拍打。
但林繁芝就像打定主意般愈加用力。
但马上就到林繁芝上场,他也不能因为猜测把人扣下。
“12号林繁芝做准备。”
带队老师脸色不善地盯着林繁芝,对方仍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凄惨模样。
“12号怎么还不上场?”
主办方不耐烦地再次催促。
林繁芝柔柔弱弱地举起手,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试探性地往后台走,带队老师也没拦。
就算要追究此事也得等比赛结束。
另一边的孟祁月虽然止住了血,但状态已经被打乱。
脑中背好的稿子也在十指连心的锥心痛下断成一块一块。
梁槐安举起演讲稿一下一下地替她扇风止痛。
带队老师赶过来时,孟祁月已经脚肿到无法穿鞋。
“梁槐安,你说。”
梁槐安将故事原委不加感情色彩地叙述了一遍:
“我刚走就听见这位同学惨叫……之后过了几秒林繁芝才将凳子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