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以胜利的姿态坐回自己夺回的座位上,他得意洋洋地回看过来一眼。
“不行吗?”
陆廷大方地笑着道。
这时他也有点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了。
刚才自己就是有点猝不及防。
先前严墨不是总一副拒人千里避他不及的态度嘛,陆廷甚至还怀疑过这人是不是其实打心底里讨厌他来着。
所以陆廷一直认为他可能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
他自己之前和严墨相处时一直有注意着这个,自己收敛了许多。
但严墨的突然靠近让他当时下意识避开了。
这会儿椅子也抢回来了,陆廷也坐回自己位置,收拾被弄乱的东西。
不过也就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回过头就见老八还在接着趴在桌上嘤嘤嘤,因为所有人都来关注他的男性健康状况而没脸见人。
陆廷没有理他。
哭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只是他眼底还几分若有所思。
回想起那天严墨的皮笑肉不笑的脸,陆廷莫名也笑了一下。
老八因为没脸见人所以趴在桌上嘤嘤嘤了一整个下课,听见预备铃重新抬起头时,看见自己同桌,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嘴角带着点不知名的笑。
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但是有件事情老八还是知道的,这人一笑一般准没什么好事。
老八奇怪道:“干嘛呢?”
陆廷听见他的话,瞥过来一眼。
然后他眼睛一弯,让人恨得牙痒的那副欠揍模样就又出来了:“不怪你,玩儿去吧。”
老八:“神经。”
窗外一片黑沉沉静悄悄的夜色。
偌大教室之内,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管亮锃锃的,座位上五十个埋头学习的高考生,静谧空气里时而响起一两声翻书的响动。
气氛静默肃然。
一二节晚自习是连在一起的,没有下课。
因而如果想上厕所或者问问题了,班里的人会默契地放轻音量走动。
长时间一个姿势,坐得人骨头都快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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