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得昏死过去的我,像一只任人摆布的木偶,被黑衣人拖回厢房,随手扔在了床上。
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如珠如宝般宠爱的我,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当时便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当我悠悠转醒时,发现已是次日申时。
刚及笄的我,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睁开双眼,茫然地望着这陌生的房间,回想起父母的惨死和靖王府的惨状,我不禁用双手紧紧捂住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无声的哭泣,宛如杜鹃啼血,令人感受到内心深处无以言表的悲痛。
就在这时,厢房的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姑娘,洗澡水已经备好了,您可以过去了。”
一位身着绿色衣裙,约莫十七、八岁,生得俏丽可人的大丫鬟,领着两位灰衣老嬷嬷走进屋子。
她们不容分说,强行将我从床上扶起,簇拥着我朝洗澡的地方走去。
古代沐浴,皆用大木桶,另设单间。
入房后,丫鬟轻掩房门,两位嬷嬷则帮我除去衣裳。
我不再挣扎,任其宽衣解带,衣物如花瓣般飘落在地。
我赤裸而立,肌肤若隐若现,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我已麻木,任嬷嬷搀扶,缓缓踏入水中。
温暖的水浸润着我,雪白的肌肤在水中愈发娇艳动人,水珠如珍珠般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至胸前,更显我的美丽动人心魄。
两位嬷嬷侍候我沐浴后,开始为我梳妆打扮。
乌黑的秀发被挽成公主髻,髻上插着一支珠花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轻摇慢曳,美不胜收。
我的脸如鹅蛋,双目清澈如泉,两颊晕红如霞,肤色晶莹似雪。
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身着蓝色绣着牡丹的碧霞罗,下罩粉红烟纱的散花裙,身披金丝薄烟雾蓝纱,恰似出水芙蓉,美得无暇,宛如画中之人。
厢房内,小厮已将餐食备好,我端坐在桌前,仪态端庄,毫无凌乱之态。
稍作犹豫,我那纤长白皙的手便执起干净整洁的餐具,不紧不慢地开始用餐。
我机械地将一勺又一勺的饭不停地塞进嘴里,直至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还在用力咀嚼着,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般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