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掀开车帘,没什么耐心的问:“那他去了哪儿?”
“……”
小厮听到这如百灵鸟的声音,勿自惊艳了一把,待一抬头看见这曼妙美丽的少女,竟有一种唐突之感,知道她是何太傅的掌上明珠何满,再不敢莽撞,忙掩饰住心头乱跳,低头恭敬的道:“小的不知。”
怎么会不知?他是死人么?
何满恨的咬牙,命青暇:“给我打,打到他知道为止。”
那小厮虽然不怕,到底不敢惹事,慌乱解释:“何,何姑娘,三爷不在府里住。”
辗转寻到周深自己的宅子,门上小厮还是这一套,收了荷包,问清来者是谁,这才转身去回禀。
没一会儿出得门来,奉还荷包,陪着小心道:“我家三爷说,与姑娘素不相识,若有要事,还请递了贴子,等三爷闲了再说。”
何满一抬手:找打吧一个一个的?
那小厮吓的抱头。
何满把那荷包砸到他脑袋上,掀帘子跳下了车。
这可真是挖坑自己跳,他居然说不认识自己,想死是不是?
何满要破门而入:不给我通禀,我自己进去总行吧?我就不信见了面他还能装做不认识我。
哪知门后涌出来十多个侍卫,挎刀持剑,拦住何满的去路:“什么人?不得放肆。”
何满气笑了,道:“管我是谁?横竖你家三爷也不认得我。”
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压在脖子上的刀剑,使出蛮力往前走,侍卫们不肯相让,眼瞅着那刀剑无眼,就割进了脖颈,嫣红的血立时就染红了那雪白的肌肤。
这些侍卫倒是怔了怔,他们与何满无冤无仇,况且就她一个小姑娘家,不可能对周深造成什么伤害,拦她多是吓唬的意思,哪成想她真往刀剑上撞。
这要是死在周家跟前,何太傅能干?
他们骑虎难下了。
正这会儿周深自背后踱出来道:“让开。”
侍卫们哗啦一下收了刀剑,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来,周深隔着远远的距离望着不可一世的何满,微微蹙眉,不悦之意溢于言表。
何满几步上前,并无一点儿讨好的小心,只有怒视:“周远博,别以为你可以拿令牌要挟到我,也别以为你能拿一匹破马的性命能硌应到我,别说只是一匹幼马,死就死了,就算是十几匹几十匹汗血宝马又如何?姑奶奶不稀罕。”
当年她身为长平公主,暴殄天物的时候多了,至于什么宝马不宝马,她还真是眼睛都没眨过一下。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锦绣繁华迷了眼,她也不是多软弱天真的小姑娘,没那么多怜贫惜弱的同情心,不会对生死别离有太多的感触。
他这些手段,对付小姑娘足够了,可对付她?呵呵,未免太小瞧她了。
她忌惮赵桐,是因为他是太子,所谓君王一怒,伏尸百万,她不想拿一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做赌注。
可周深,她愿意忌惮他是因为曾经和他有过不愉快的交集,是一向无往不利却在他这踢到铁板的挫败,但这一世她可没打算主动勾引他,所以实在谈上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就是翻脸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