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御景不想搭理她,调整了一下位置,大掌托着她背。
车子到门口停下,喻言脸终于舍得从玻璃上移开,坐直了身子扭过头来:“到了吗?”
“到了。”
他没动,“你先转过来。”
女人一点一点地在椅子上蹭着转过身正着坐好,江御景才放下手站起来,手臂有点麻。
他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等到喻言慢吞吞地站起来下车,才跟在后面下去。
喻言步子很稳,走的有点慢,细高跟踩在小花园的石板路上咔嗒咔嗒响,除了脸上有点红,完全看不出是喝过酒的样子。
江御景双手插进外套口袋,就跟在她后面也慢悠悠地走。
盛夏的风温热,又轻又柔,吹过来有浅浅一层黏在身上,其他人走得快,早就穿过了这花园到前面去了,身旁两边低矮树丛里蝉鸣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就显得格外突兀。
前面的人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
江御景又往前走了两步,距离和她拉近了点,才站住。
喻言站定他面前,微抬着头,暖色光线下眸里像是汇了春水,清明干净,
“景景。”
江御景没说话,揣在口袋里的食指抬了抬。
喻言往前走了两步,捏着男人手腕把他手从口袋里拽出来轻轻拉着,表情无限柔软的看着他:“妈妈爱你。”
“……”
江御景:“给我爬回家睡觉。”
第二天下午,喻言做贼似的跑到隔壁,想开门进去,又不太敢。
昨晚她没喝醉,从头到尾全都记得清清楚楚,意识非常清醒,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点上头,精神稍微亢奋了一些,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想到昨晚她说完那句“妈妈爱你”
以后,江御景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黑的那么明显的表情。
还还还摸他手,流氓啊你是?
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了想,又跑回家去从冰箱里抽了两瓶草莓牛奶,想了想,又抽了两瓶,跑出去密码锁按开了mak战队的门。
大厅里依旧是安静的训练日常,theone浪味仙和小炮三个人在中野辅三排,胖子一个人练英雄。
喻言前前后后扫了一圈也没看见江御景人,苏立明刚好从后面工作人员办公室走出来,看见她打了个招呼。
喻言抱着四瓶奶:“seer大大呢?”
苏立明端着个记录板走进会议室:“seer大大现在应该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里,不过你可以等一会儿,他应该快起了。”
喻言眼睛往上抬了抬,哦了一声,走到江御景的位置旁边坐下,把他键盘往里面推了推,怀里抱着的草莓牛奶一瓶一瓶放在他桌面上。
放完对对边,整整齐齐码了一排。
想了想,又觉得实在没有面对魔王的勇气,还是先走了。
江御景一觉瞌醒已经是一个小时后,theone一个人默默打着排位,中野依旧在双排。
他一下来就看见自己桌上摆着的一排牛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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