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细温你少得意,我是你的经纪人,要整你有的是办法,郝总不可能一直罩着你。”
“琴姐。”
在琴姐要离开时,许细温叫住她。
“又要道歉吗?”
琴姐微微仰着下巴,看着她。
许细温摇头,她一样笑着,只是没有了平时的傻气,而是精明的,眼神是澄清的,像是照过乌云的阳光,“你利用欣荣模特在外接私活、拉|皮|条、抽成,这些事情,不知道领导是不是知道。”
“你胡说八道。”
琴姐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地喊。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想知道。”
许细温还是慢吞吞的,可话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软弱无力,虽然只是一根针的重量,却是带着杀伤力的,“今天想必你也看到,我和郝总的关系……十分特别,你说他会不会相信我的话。”
琴姐的嘴唇抖着,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细温,像是不知道小绵羊怎么突然长成了有着奶牙的狼崽子。
“井水不犯河水。”
许细温说,“希望这是琴姐,教给我的第二堂课。”
打发走琴姐,许细温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她无力地靠着桌子站。
“你看起来很累。”
不知什么时候,郝添慨站在旁边。
许细温往边上挪移小段距离,她还穿着浴袍,“不累。”
郝添慨看她防备的表情,笑了笑,“你去换衣服,我送你回去。”
“谢谢郝总。”
绞着浴袍,她又变成那个懦弱的胆小的许细温,混乱地解释着,“我不该去打扰你的,我当时太想得到这份广告,只是太生气琴姐的针对,我……”
“如果你一次不找我,我会觉得奇怪。”
看许细温看他,郝添慨摸着自己的鼻子说,“会让我觉得自己在欣荣只是个摆设。”
“谢谢郝总。”
许细温又说了一遍,连带着称呼。
许细温肤色偏白,唇红齿白柳眉弯弯,眼睛不算特别大,看人的时候却是专注的明亮的,她又在刚才拍摄时涂了太多的沐浴露和香水,站得近,浓重的香气晕得郝添慨鼻子发痒,心似乎跟着痒起来。
他似乎,有点明白,郝添颂为什么会喜欢她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郝添慨赶快转开头,“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许细温在换衣间换了衣服,和一个人在走廊里遇到,那个人像是在等她。
等许细温走近,这人直接问,“一晚上多少钱?”
许细温没听明白这人什么意思,“什么?”
“一晚上两千二,这个价格不算低了。”
男人把口袋里准备好的电话号码,塞在许细温手里,“你电话号码我已经记下,开好房间叫你过来。”
“我不去。”
许细温把纸条还回去,“我和欣荣的郝总有……”
“多个选择多条路。”
男人执着地塞回来,甚至握住许细温的手,紧紧地抓住,“第一次?次数多了就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