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真的关上,他疲惫地仰着靠在沙发上,他真是活得腻歪了,为了一个破包竟然和手持尖刀的人打架,如果他真因此而丧命,真想不到墓志铭该怎么写。
郝添颂去浴室洗澡,涂了沐浴露,伤口有点疼,他没搭理,拿毛巾擦。
擦干了就围在腰间,反正家里就他一个人,连衣服都懒得穿了。
郝添颂站在冰箱前喝水,听到门铃一个劲的响,最初以为是别家。
提着水瓶,打开门,拧眉看着门口的人。
“我买了药。”
许细温把抱着的袋子扬了扬,“给你涂了药我再走。”
郝添颂低头看着许细温,她变了很多又有很多没有改变。
上学时候,在他因为踢足球弄伤了腿,单腿跳着追她时,许细温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现在她坐在旁边,手里不熟练地拿着酒精,垂着的头,模样认真。
“疼吗?”
许细温抬头,撞进他墨黑的眼神里,深得她无法呼吸。
“你是谁?”
郝添颂声音很轻,又很重,轻轻地扫过许细温的耳朵,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两个人距离极近,许细温能听到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她没抬头,蘸了酒精,涂抹在伤口周围,声音虽轻,却肯定地说,“孙频频。”
郝添颂突然笑了,他往后仰,靠在沙发上,“谢谢孙小姐为我包扎伤口。”
第26章孙频频
夜深了,路上车少不方便、她独自一人回家不安全、回家也是一个人……好像有无数个理由,在郝添颂说“我没时间送你,你可以住下”
这句话后,她便留下来。
郝添颂不是个尽职的主人,他懒得一一告诉许细温物品摆放的位置,已经施施然地进房间去睡觉了。
还好他家里东西足够少,物品又不是他在整理,许细温在翻了几个柜子后,就找出来毛巾和牙刷。
她没有换衣服,和衣而睡,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她不是科班出身,就算努力与专业还是差距极大,这个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弥补过来的;林小雨虽然对她还算上心,可又透着股漫不经心,两个人的利益并没有拧在一起,也不能太指望别人全心全力地帮你;郝添颂对她好,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可是为什么呢?
第二天,许细温早早起来,熬了白粥做了鸡蛋饼,看看时间才七点,就从郝添颂家出来,省得两个人见面会尴尬。
她走得时间早,郝添颂住的地方又偏黄金地段,出入豪车代步,步行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找到公交车站。
林小雨早上要送女儿去幼儿园,到欣荣时间一般较早,等她到公司,竟然看到许细温,不由得有些吃惊,“这么早。”
“嗯。”
许细温把买来的早餐,递给林小雨,“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买了些。”
林小雨接过来,上下打量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你没回家?”
许细温有些犹豫还是回答,“昨晚住在郝添颂家。”
“噗。”
林小雨很不优雅地把豆浆喷了半张桌子,她扯了纸巾慌乱地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着许细温,“你……你们……”
“什么都没发生。”
许细温赶快摆手,打断她精彩的想象力,“昨晚回去遇到打劫,还好他帮忙,他受了点伤。”
“没事儿吧。”
林小雨关切地问,她这才发现许细温埋在袖子里的手背,“去医院看过了吗?会不会留疤?”
“医生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