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一点,郝添慨才扶着腰从房间里出来,手腕上一圈红,出来第一句话就是,“甘溪呢?”
“走了。”
郝添颂终于肯出房间,许细温在轮椅里放着垫子,让他躺得舒服些。
郝添慨骂了句什么,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郝添颂看二哥,奇怪地问,“昨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甘溪怎么突然走了?”
许细温又想起来昨晚的那些声音,耳根子发红,“不知道。”
郝添颂更奇怪,好在没继续问。
郝添慨回房间,收拾了小小的行李箱出来,大步往外走,声音还在,“许细温,麻烦你照顾阿颂几天,我出去几天。”
“好。”
许细温答应下,又收了阳台上的衣服,“甘小姐的衣服没带走,你带给她。”
郝添慨捏着递过来的嫩黄色的内|衣,咬着一口好牙,被人戳穿很没面子。
郝添慨走了很久,闭着眼睛的郝添颂,突然问,“甘溪睡了我二哥!”
“我不知道。”
许细温赶紧否认。
郝添颂低声说,“我们兄弟两个一样的命运,都是被人睡了,醒来就不见人。”
“我第二天没走。”
许细温纠正。
郝添颂趁机说,“你后来走了。”
“……”
许细温笨拙地转移话题,“你要不要吃核桃,对身体好。”
“不吃。”
郝添颂接着闭眼睛,不知道是太暖洋洋的太阳晒得他昏昏入睡,还是假寐真生气。
看时间差不多十二点,许细温要去做饭,郝添颂才反应过来些什么,慢腾腾地说,“昨晚他们在房间的时候,你听到了。”
“我不知道。”
许细温要装傻到底。
整个下午,郝添颂都呆在房间里,医生进去过一次。
许细温要进去看看,医生说,“我想,他现在更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