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酒店醉酒发生乌龙,郝添颂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今天,他又喝酒了,不多,微醺,脸色泛红、呼吸急了点而已。
许细温隔着距离就看到郝添颂靠着车门站着,今天试镜,不算好,她刚从里面出来。
人来人往,看看许细温再看看郝添颂,窃窃私语地猜测着两个人的关系。
这些天,郝添颂每天准时到,送她回家,路上没人说话,很奇怪,也不觉得尴尬。
“你喝酒了?”
许细温走近,看着他的脸色问。
郝添颂点了点头,“上车。”
“你喝酒了,不安全。”
许细温站着没动。
“你是担心自己不安全?还是我不安全?”
郝添颂靠着车门,也没动。
“都不安全。”
郝添颂吃吃笑,笑得肩膀耸动,“要不你开。”
“行。”
许细温拿下双肩包扔在后座,她走到驾驶侧,伸手拉车门,被郝添颂挡着。
郝添颂一动不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挪动到副驾驶座。
许细温没开过车,她只在小时候摸过家里的面包车,对功能的了解停留在分得清刹车和油门,可这不能表明,她不能把车子启动起来,并且移动起来。
车速慢,后面的车子猛摁喇叭,她不着急保持匀速,心里没底、后背被汗染湿、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头因为紧张而泛白,可她脸上不表现出来。
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郝添颂住的小区外,许细温熄火,说,“你喝酒了,早点回去休息。”
郝添颂坐着,像睡着了一样,右手臂搭在降下去的车窗户上,敛眉合眼、薄唇紧抿。
许细温打开车门,车子太高,她左腿出来无法碰触到地面。
“你为什么总是撩我?”
很无辜的声音问她。
许细温没应答。
“你为什么总是撩我?”
那人执着,又问了一遍。
左腿已经挨着地面的许细温,回答,“我没有撩你。”
“有。”
“什么时候?”
“和我杠着的时候。”
“……”
许细温正想着如何纠正他的强词夺理,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拽住她的手臂,施力者动作突然、力量极大,又带着点耍无赖的不罢休劲,硬是把许细温重新拽进车里。
许细温尚未坐稳,一只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固定住,紧接着带着酒气和灼热气息的呼吸靠上来,霸道地印在她唇上,磕得她嘴巴疼。
郝添颂闭着眼睛,眉头紧皱,许细温睁着眼睛,表情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