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添颂半折身,头埋在手臂里,拒绝聊天。
甘小姐哄小孩子一样拍他的肩膀,“别生气,真不是我主动要来的,是你妈让我来的,说要给人下马威。”
“出去。”
甘小姐故作惊讶地鼓着眼睛,“这就生气了,如果我告诉你,你妈让我留下来照顾你,而且我答应了,你是不是要气炸了。”
甘小姐没有说谎,她的确是王暮芸请来的,目的是让许细温难堪。
客厅里,王暮芸坐在一侧沙发上,许细温在对面,郝添慨搬了凳子,坐在中间,以防真的动起手来,他还能拦一下。
“这里不需要你,请你离开,立刻。”
王暮芸明明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话还是平稳地说出来。
许细温低着头,双手放在腿上,“郝添颂让我走,我就走。”
郝添颂让她走!
她把郝添颂伺候得那么舒服,怎么可能让她走!
这一局,许细温利用病人,略胜。
“你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甘小姐才是阿颂的女朋友,那么你是谁?”
王暮芸挑着眉,嘲讽一笑,“还是说,你打算再从我这里得到二十万。”
这一句,旧事重提的王暮芸,险胜。
郝添慨抖着眼角,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伸手,调停,“妈,你还没见阿颂吧,进去看看他。”
不提还好,说了,王暮芸更生气,“没有我照看他不是活的好好的。”
一肚子气的王暮芸,看着房子里的几个,更生气,没留下来吃晚饭,走了。
郝添慨听着门关上,双手垫在脑后,长舒一口气,“最难的一道坎终于过了。”
甘小姐表现得也很自在,脱了鞋子,曲着一条长腿,毫无形象地啃着盘子里的鸡翅,忙里偷闲,点头,“你妈是挺严肃的,不太好相处。”
“你又不是我家儿媳妇,有什么好担心的。”
甘小姐摇头,朝着厨房的位置,意味深长地笑,“不一定哟。”
许细温把百合粥盛在白瓷碗里,两种炒菜放在盘子里,又夹了两块鸡腿,放在最上面。
饭菜准备好了,许细温准备坐下来吃饭。
甘小姐一脸意外,“我们吃完饭,郝添颂再吃吗?”
“不是,他先吃,我们再吃。”
郝添慨解释。
甘小姐把放在自己手边的饭菜托盘,往许细温跟前推,谦虚地笑,“我不擅长照顾人,还是你去吧,他也习惯了。”
郝添慨不乐意了,“你留下来不就是为了照顾阿颂吗?”
甘小姐坦诚地摇头,“不是啊,我是听说有鸡翅吃,才留下来的。”
许细温郝添慨,“……”
甘小姐是真的有毅力,饭菜放在旁边,她愣是装作看不到。
从住进来,郝添慨没有喂过郝添颂一次,这次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