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社是城中大有名气的几个才子结的,名为海天诗社,是从诗句“酒肠宽似海,诗胆大于天”
之中化来。
蓝田玉步履轻快,行至离得栖雁楼一箭之地,忽地从路边窜出一个瘦弱的身影,把蓝田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定睛一看,一个文弱书生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拱手施了一礼,说道,“得罪了。”
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去,突然觉得有些疑惑,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盯着那书生看了一眼,眼睛瞪得越发大了起来。
怪道他刚觉得这书生有些面熟,原来竟是白竹乔装打扮成了这副样子。
蓝田玉大惊,指着她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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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
白竹微微一笑,上来勾住他的肩膀说道,“我如今是个男子,你该不会有什么顾虑了吧?”
蓝田玉顿时叹了口气说道,“白。
。
。
大王,我今日要去诗社赴约,改日再去找大王饮酒,如何?”
白竹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盯着他说道,“你说我是你刚结识的朋友好了。”
“诗社不得随意带人进入。”
“那你说我是你的书童,这总可以了吧?”
白竹仍然不放弃。
“在下没有书童。”
蓝田玉转身欲走。
“今日你必须带着书童!”
衣袖里的刀背抵住他的后腰。
蓝田玉长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说道,“走吧。”
诗社的人已到齐了,大家见蓝田玉姗姗来迟,后面又跟着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童,不禁用讶异地目光看着他。
蓝田玉拱手朝大家笑道,“对不住,田玉来迟了。”
一个名叫李伍义的书生和蓝田玉素日交好,他惯会说笑,只听他打趣道,“近日听闻蓝兄不再傲立独行,出门总要带一个跟班,又对其甚为骄纵,不忍驱使。
今日可是因这个缘故才来得迟了?”
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蓝田玉本是随意之人,知他并无恶意,故而只是笑笑,然而身边的白竹却又忍不住了,想要动手。
蓝田玉站在她身侧,在宽大的袍袖里紧紧地按住她的手,表面上仍是如常笑着,冷汗却已满了额头。
白竹会意,只得作罢。
蓝田玉见她压制住了怒气,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绢布,装作暑热一般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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