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唇角动了动,道:“我记得畏罪自尽的张庶妃,正是婉和县君的生母,如今婉和县君何意?要借我之事,为生母翻案,再除掉谁?”
“夫人,无论何人所为,夫人都是在我瑞亲王府受的伤,我二人今日前来,也是代王府向夫人致歉。
若是夫人愿意协助找出真凶,我二人感激有加,若夫人不愿旧事重提,我与三姐,也不会再打扰。”
朱承瑾忙道,朱承清虽说平日稳妥,但是在此时也有些急迫了。
被毁容一事,本就是陆夫人心中不可言说的痛,旧事重提,不论真凶是谁,陆夫人脸上这道疤,也是去不掉的。
“二位心意,我收下了。”
陆夫人不肯重提旧事,“主谋者已死,二位又何须揪着不肯放呢?”
“听夫人之意,知道此事并非一人之谋?”
朱承清眼见希望将到,又被陆夫人毫不留情的打破:“婉和县君多虑,若没别的事儿……”
白潋滟道:“今日邀妹妹前来,正是有事儿呢,景豫郡主与婉和县君还要入宫,我便不远送了。
妹妹与我进屋说话吧。”
白潋滟挽着陆夫人的手进屋,对朱承瑾姐妹俩使了个眼色,朱承瑾与朱承清对视一眼,朱承清只得不再说了。
白潋滟虽是一说,但是朱承瑾姐妹俩要进宫,也是事实。
进宫车架,二人同乘,还带上了崔然。
崔然简单说了说如今宫中局势,贺贵妃因皇上训斥,与四皇子的齐郡王府屡屡生事,消停许多。
前些天陈昭仪将苏美人又提起来,惹得皇帝也不高兴,最近也没召见陈昭仪。
陈昭仪却比整日哀哀怨怨的贺贵妃爽快许多,不召见就不召见,她乐得每天与顾德妃商量给宁亲王妃备下些什么首饰衣物。
还有陆贤妃,看齐郡王妃已然有孕了,而卫亲王妃到现在还没动静,不禁有些着急,给儿子塞了两个侍妾,倒没选侧妃庶妃。
纵然如此,也足够扎卫亲王妃秦氏的眼睛了。
顾德妃却不着急,漫说刚成亲几月,暂且不着急,看在陈家与陈昭仪面上,也不能做如此打脸之事。
没瞧见吗,陆氏一族子弟犯错,秦阁老一系作壁上观,一句话也没说。
陆贤妃若不是当初在大皇子二皇子接连夭折,宫中许久无皇子时生下三皇子,她这贤妃也不会当得稳当。
到底行事欠缺,打儿媳的脸,难不成自己手不疼?
正好周皇后身子不适,后宫管理也疏松些,齐郡王妃怀有身孕还挂念皇后身体,特意进宫向太后和皇后请命,邀一位大师前来讲经。
太后也是这才让朱承瑾姐妹二人也进宫,旁听讲经。
朱承瑾道:“大师?难不成就是前些日子见过的那位清尘大师?”
自然只能是清尘大师。
清尘大师那本心经,太子翻完世子翻,世子翻的书册都快烂了,也还是一无所获。
这字,标标准准的楷体,能拿出去当描本,也无刻意缺字改字,怎么只周皇后一人可看出玄机呢?
太子世子对面而坐,桌上摆着的正是心经五册。
这五本心经,其中一本是清尘所书,但是若不是封面被朱承儒翻阅的磨损了,还真是轻易分辨不出。
震儿蹦蹦跳跳进来了,一见二人如此严肃,又蹑手蹑脚准备出去了。
太子眼睛一亮,“来来来,正找你呢。”
“太子……太子哥哥怎么啦……”
震儿近日开始习武,原本肥嘟嘟的脸蛋日渐消瘦,但是却更有精神。
“震儿,当时清尘大师赠孤一册心经,你来,看看是这五本之中哪一个?”
震儿往桌边一凑,看看又嗅嗅,鼻子动了动,指向当中一本,“不是这个吗,太子哥哥怎么不记得了?”
赫然一指便是封面破损那本。
太子奇道:“你如何知道是这本?平时脑袋不灵光,现在居然能看出孤与儒儿都看不出的这本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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