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沧月听了,愁眉苦脸,告诉云溪,她当初掉的牙齿,全吐河里了。
云溪让她张开嘴,她“啊”
了一声,张开,云溪了,说“这不也挺好的嘛,我哄它玩的呢。”
原以为只有她们两个能听懂这话,谁料那条小人鱼听了,竟也仰起头,咕噜咕噜着云溪,好像在说它也听懂了,她是在哄它玩。
云溪轻轻捏了捏它的脸颊,在心里盘算,要不要教它说人话。
说实话,这很费劲,当年,沧月日日夜夜和她相守相伴,她抓着沧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喉咙上,让沧月感受每一个词的发音,那时她每天都会和沧月说许多话,这才慢慢教会沧月说人话。
且当初是为了能够和沧月沟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让自己的精神压力得到纾解。
如今,她没有这样的心力和信心,再去教会另一个非人类。
也没有必要了。
她在族群中感觉很安心,尽管和多数人鱼语言不通,但她和它们相处得很愉快。
它们头脑简单,不会撒谎,就连偷吃了她的食物,都不懂得要擦干净嘴巴。
它们的心思也很纯粹,喜欢人,就会靠近人,和人分享狩猎得到的食物,但又保
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过分打扰;对人无感,或者讨厌,就会离得远远的,不靠近。
人的表情、动作,都可以传达情绪,不用说话,它们也能感受到。
生活在这样一个族群中,云溪感觉很放松。
所以,随缘吧,谷雨会不会说人话都可以,她随缘教学,它能学会多少是多少。
人类繁衍后代,原始时代,是遵从动物的本能;农业时代,多一个人口,多一份劳动力;到了工业时代,无论因为什么情结晶、寄托情感、体验人世间美好等天花乱坠的理由,大抵绕不开“养老送终”
这一缘由。
云溪不指望人鱼后代给她这个人类养老送终,她教谷雨打磨石器、种植水稻,但从不期望报答。
也许,谷雨成年后,会和之前的一些人鱼一样,离开这个山洞,加入别的族群,或是建立一个新的族群。
动物世界里,弱肉强食,少有“养老”
一说,虽然有些类似大象、虎鲸一类的动物,确实会在某种程度上,照顾年老的成员,但那是在群体食物充足的情况下。
云溪也不习惯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别人、别的动物身上,所以她早早将生存的重心转移到种植和养殖方面,这样,哪怕到了七八十岁,她也可以靠种地养鱼,养活自己和沧月。
生育与否是个人的选择,云溪没有养孩子的兴趣,向来不考虑这个问题,但最近因为谷雨的接近,她开始观察沧月,她想知道沧月会不会喜欢小孩子,哦不,应该说小人鱼。
观察一段时间后,她发现她想多了,沧月的世界很简单很纯粹,就只围绕着狩猎和陪伴她这两件事。
动物世界中,狩猎填饱肚子是头等大事,而动物的,就是给你找很多的食物,永远不让你饿肚子。
从一开始到现在,云溪从未感受到意的消退,每天、每时、每刻,她向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都能感受到那双眼里装满了对她的喜欢。
她做什么,沧月都会跟着她,有时她嫌弃人鱼的体型占据了大片空间,妨碍了她的工作,沧月就会找个妨碍不到她、又能得到她的角落,尾巴盘踞起来,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安静地着她。
她说话、吹陶笛、画壁画、写日记,沧月就陪伴在身边,哪怕几乎不懂什么,眼睛也会很认真地着她,无论她说什么话,都会回应一声咕噜。
有时,她会心情抑郁,坐在湖畔边,思念家乡,思念人类世界,久久不开口说话,不吃东西也不喝水,沧月就抱着一堆的野果,在一旁默默守候,若发出的咕噜声,不被人类回应,就会伤心地仰头鸣叫,试图引起人类的注意。
哪怕半夜起来上厕所,沧月都会迷瞪着眼睛,陪伴她,给她放风。
亲密的时候,向她的眼神,更是充满着兽性的柔情与回应。
她这个人类,阴暗得像是下水沟里的小青蛙,在潮湿苦闷的环境里,仰望蓝天,这条人鱼,揭开了下水沟的盖子,让阳光照了进来,还伸出手把她抱到了太阳底下,一遍遍地和她表明她的。
而她曾流露过傲慢的嘴脸,自诩拥有许多学识,是主宰地球的生物,高高在上,试图去驯化一个非文明社会的生物,去俯视一份纯粹的感情,全然忘记,弱小和无知是相对而言的,她拥有的学识,是为了让她更好地生存下去,而不是自认为高人一等。
因为过去的那份傲慢,云溪心中常滋生出亏欠的情绪,那条人鱼全然不觉。
纵使意得到了人类的回应,她也不会得寸进尺,不会索要更多,她就只是,用她的方式,继续着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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