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灼,我们走吧?”
纪灼回过神。
他不想跟杨渊搭话,便轻轻对霍月寻嗯了声,低着头亦步亦趋地往外走。
霍月寻对这个“小尾巴”
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地回头看了两秒,主动伸手将其揽到了自己身前。
他的动作亲密而温柔,让此时此刻的纪灼完全觉不出什么不对劲,只下意识地靠了过去。
杨渊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目光着重落在了唇畔含着些许笑意的霍月寻身上,突然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极其温柔的英俊男人,而是隐藏在暗处、一击必胜的毒蛇。
“纪灼!”
在宿舍门即将关上之前,杨渊突然出声。
他浑身战栗,脸色苍白,头一次真心实意地忏悔,
“……你能不能,放过我?”
能不能,原谅我?
纪灼的动作微微顿住,没回头。
霍月寻却忽然转过身,对杨渊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完美笑容:
“你觉得呢?”
-
一通折腾下来,离宿舍楼最近的二食堂已经关了大半,只剩远处的一食堂灯火通明,两人过去吃了个很简单的晚饭,霍月寻买了单,却坚持下次还要请客。
他知道纪灼的心情不太好,说完这句便善解人意地不再打扰,只乖乖巧巧地跟着纪灼上下班,凌晨将车停到医院门口,说了声晚安。
纪灼站在台阶上沉默了片刻,小声回了一句谢谢。
月色朦胧,光晕柔和。
霍月寻弯起眼睛笑了,很失礼地伸出手揉了揉纪灼的丝。
“乐意至极。”
之后的几天,日子还是照常过。
纪灼在学校和兼职的地方来回跑,期间收到了杨渊来的小作文和赔偿款,看着橙红色的转账条沉默了片刻,压下心底所有的情绪,回了句收到了。
本以为这事儿就此翻了篇,却万万没想到还有后续。
周一即将下课时,专业课老师不知看到什么消息,突然气势汹汹地将教学资料拍在桌上,义愤填膺地骂道:
“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杨渊的?他人呢?!”
学委看了眼手机,如实答道:“老师,他在导员办公室,应该是在商量入党的事。”
“他?还入党?这种人品败坏的人别把人大牙给笑掉了,”
那老师冷笑了一声,“我跟你们说过一百遍了,期末作业不允许找网上的人代画、不允许作弊,他还是屡教不改,一整个学期的平时作业都是网上的人代的!
好大的胆子!”
底下的众人一阵哗然。
葛子宏和宋迈两人“吼吼”
地叫了两声,一把扣住纪灼的肩膀,你一言我一语地八卦:
“灼儿,你还不知道吧,这傻逼终于翻车了!
前两天我们青协会长现杨渊的真面目,直接让这家伙滚出去了!”
“嗐,这都不算什么,最好笑的难道不是他跟人出去开房约炮玩s,不小心给导员打了个求救电话,让几个老师大半夜出去把他从情趣酒店抓回来吗?”
这几句话,分开来每个字纪灼都听得懂,合在一块他却有点茫然了。
他有点震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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