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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洒出的光圈雾蒙蒙的一片,他微垂着眼,手往大衣口袋里伸,没找着烟,才想起这已经是他第二回戒烟了。
以后也不会再抽了。
宁教授吃了晚上的药后便已经睡下,隔天早上起来听保姆说才知道陆浔之回了来。
她喝完一杯水后拄着拐杖上二楼。
陆浔之从浴室出来,听见敲门声,在衣柜里随意拿了件卫衣套上后去开门。
“哟,回来了啊。”
宁教授陆浔之脸色就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她笑眯眯问道,“说说,什么样的情况。”
陆浔之眉扬了下,抛开对话,这个场景让他想到了一年多前,老太太敲开他的房门,赶他回北京去和纪荷进一步接触。
短短一年半的时间而已。
纪荷似乎什么都不用做,她就是能有很大的能耐,让他轻而易举上她,直至深到无法离开她。
他揽住老太太的肩下楼,用着慵懒漫不经心的腔调说“您还是没变,八卦。”
宁教授笑“我这不是怕你哪天又趴我腿上哭。”
陆浔之面不改色“为自己喜欢的姑娘哭,不丢人。”
“是是是,还很得意嘞。”
“就当您是在夸我了。”
陆浔之亲自给宁教授做了早餐,宁教授连连说了几句“难得啊难得啊”
。
“你大哥隔两天就带着斐斐来这里陪我吃饭,周末也常在这里过夜,搞得你爷爷吃醋了,念叨斐斐偏心。”
陆浔之舀了半碗粥给宁教授,“他和您一样,年龄越往上长,脾气就越小孩儿。”
宁教授冷哼“我才不和他那臭脾气的老顽童一样,就他那性格,活该子子孙孙都不搭理他。”
陆浔之笑“您说得对。”
中午带着宁教授去医院做了全面的体检,各项指标还算不错,老太太虽说是生了一次病,但还是比同龄的老人身子骨要硬朗许多。
正要往停车场去,陆浔之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循声回头了眼,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瘦男人笑着朝这边跑过来。
人走近了,陆浔之才觉得眼熟。
他对高中时期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高中同学这几年组织的聚餐也没去过,有时候会在某个场合被认出,对方说和他高中同班,他也很难记起对方的名字,但眼前的男人还算能认出。
他让阿风先送宁教授下楼。
“原澍”
原澍和电梯里的宁教授打了招呼,才笑道“难得啊,你居然能记起我的名字。”
陆浔之了眼他身上的工作服,挑眉道“在这里上班”
“嗯,刚从中东那边回国没几天。”
原澍在毕业工作没几年后就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没回国这些年满世界地飞,哪里需要医疗援助就去哪里。
原父当年想让他在北京的医院稳定下来,原澍从
小被原父管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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