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不服气,道:“我打不过你,你的手下败将,我也打不过吗?”
以郑焞对双方实力的了解,武安侯就是打不过,郑焞道:“你再练两年。”
两年。
这两年,让林鉴养所在的那股势力分化,被朝廷收服。
这两年,郑焞也不是把林鉴养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刑罚加身,他把林鉴养关在一处别院,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呼着,甚至有女人服侍他,如果林鉴养被养废了,就是一个死人,如果没有成为废物,还能嬴了武安侯,此等人才,他也不忍让他死了,如果他愿意效忠朝廷,可以给他一个官职。
这也没什么,出身草莽而被朝廷招安,现在活跃在马球场上的人,他们的先祖,也有几位是那样的出身。
林鉴养心里,也未必不想归降朝廷,只是朝廷要看到他的忠心,他也要磨砺掉一些匪气。
武安侯一呆,随后夸张的道:“你要留他过年啊?”
郑焞懒得和他说话,手掌一拍,让武安侯的坐骑往前跑去。
武安侯控住马,又扭身回来,这一次,马蹄在郑焞面前站定,武安侯道:“你与殿下,就因为一个丫鬟生分了吗?就是个丫鬟而已,一时兴趣,也是好玩,你知道的,我们就是这样的人,站得太高就会目下无人,所言所行,不过兴致所至,你若看不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也容忍他一些吧,与他常来常往才好。
殿下,有相似的人得以在身边亲近,才没有那么寂寞。”
武安侯说,寂寞,他是真的体会赵栎的心情。
武安侯爵这一脉,两代单传,上一代,先武安侯,青年早逝,先武安侯在病逝前,把儿子托付给好友郑可贤,请郑可贤关照管教儿子。
武安侯就像郑可贤的半子,所以武安侯才能过来,在郑焞面前提及林鉴养,这会儿,又可以做和事佬。
武安侯的母亲死得更早,所以武安侯不到十岁,家里就他最大了,六亲全无,就他一个人,年幼得心志还没有成熟,就是一个散着金光的小娃娃,多少人想从他的身上得利,因此哄着他,只为着哄了他高兴,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他在家里,就是想拿弹弓往人眼珠子里射,仆人都不会来败坏他的兴致,还会撺掇着他,在他旁边叫好。
至于乐陵郡王,就可以更加骄纵了,他就是想拿人眼睛踩着玩,听个响声,都有人负责拐人,挖人的眼珠供他挥霍。
他们不至于那样糟蹋人的眼珠子,武安侯说的,是他们被周围的人捧着,奉承着,这种畸形的环境,他们焉不知,围绕在他们身侧,那些地位远远不如他们的人,皆有所求,有所图谋,无一人,无所私。
站得太高的人,看不见底下人的心,已经看不出真假了,所以寂寞。
赵家与郑家,血脉相连,是站得最近的人,有着天然的信任与亲厚,他们可以成为最亲近的人,本来,也已经是最亲近的人了。
赵栎向郑焞俯低求和的姿态,谁都看得出来,武安侯出于私交,来对郑焞说这一番劝解的话。
郑焞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他这时候周身没有了随和的气息,气质变得凌然独立,一张清纯的面容,毫无瑕疵;一双清澈的眼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道:“我有分寸。”
武安侯不知道郑焞有没有听劝,他在郑焞这样的气场下也不能再说了,尴尬的笑了下,错身过去了。
武安侯的话,郑焞全听见了。
但是效果得反着来。
郑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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