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闷响,七米像断了线的风筝被击飞出去。
鬼手张似乎玩得不够尽兴,不等七米在空中翻滚的身子落地,如影随形跟着跃起竟在半空中又补上一掌,将七米抛向一旁粗壮的大树上。
七米后背重重地撞在树干上,整个人沿着树干滑落下来跌坐在树下。
幸好七米今日外有精钢软甲包裹将掌劲化去不少,内有神功护体,可即便如此,七米依然受伤不轻,气血翻腾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见身旁有一截三尺长短手腕粗细的断枝,七米便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双手拄着树枝颤颤巍巍地战起身子,用血红的双眼盯着鬼手张凄惨地笑了笑说道:“再来。
给小爷个痛快。”
鬼手张煞有兴趣地看着七米阴森森地说道:“好小子,想死得痛快一点?老夫怎么能遂了你的愿?今日得让你好好尝尝老夫亲自调制的毒物,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看你小子还能撑多久。”
说完一闪身便上前一把扣住七米的命脉,右手已然出现了三根筷子长短青光闪闪细长的毒针,不由分说将其中一根直插七米左边肩胛,针尖直透后背。
一阵钻心的刺痛过后,七米顿时觉得浑身如有几百只虫子在啃噬一般难受。
鬼手张松开手退后几步得意地看着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脸部扭曲变形的七米说道:“老夫这化骨神针第一针噬骨,第二针追魂,第三针化形。
一般人中这化骨神针不出半日全身瘫痪,这辈子再也无力站起来。”
鬼手张欣赏着手中的化骨神针说道:“若这第二针下去,不出一盏茶功夫你就会神魂颠倒时而清醒、时而癫狂。
等不了多久你小子也会真诚地求老夫送你去地府。”
说得好像他准备帮七米做一件善事似的。
丹田里一股暖流在剧毒刺激下涌向四肢百骸,七米停止了滚动强忍着苦痛拄着短棍浑身打着颤再次站了起来,瞪着充满血丝的眼断断续续地说道:“就这点能耐?还有……还有什么手段,尽管……尽管用上。
小爷……小爷我,做鬼也要斩掉你的魔爪……”
“死到临头还嘴硬。”
鬼手张看着七米的惨状忍不住仰天大笑。
说是迟那是快七米这时候突然用右手全力挥出手中的短棍,一招横刀式已然出手。
以棍为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打在鬼手张的腰部,几乎同时传来“嘭嘭嘭”
几声脆响。
只见鬼手张惨叫连连,蹬蹬蹬后退了几步低下头看了看腰部,瞬间脸色一片惨白,眼里露出绝望的神色。
七米这时才注意到鬼手张腰部冒出缕缕青烟,腰部以下长袍不断纷纷掉落,左边腰部以下大半条腿正在不断融解。
原来七米命不该绝那一棍正好砸在对方腰部放置毒液的地方将其中几个瓶子砸碎了。
几个不同种类的毒药混合在一起,反应十分剧烈。
鬼手张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忽然停止了鬼叫抬起头恶狠狠地看了看七米,眼里充满了无奈、绝望、后悔,还有些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