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
近日朝中关于姜芃芃的流言蜚语像是瘟疫一般疯狂散播。
“哎,听说了吗?皇上已经连续数月退朝后就和大将军待在承明殿。”
“这种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怎么可能没听说啊!”
当这个消息从皇宫几个丫鬟和侍卫的话传到宫外时又换了一个说法。
“我听说啊,皇上每天都把大将军留在寝宫过夜!”
“我也听说了,我宫里的一个表亲说的是两人同床共枕啊!”
“哎,真败坏风气!”
一间小酒馆里几个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们知道吗?皇上要把大将军手在后宫了!”
“岂止如此,我还听说大将军近日腚疼都没去上朝了呢!”
要说什么东西传播最快,那当然要数舆论和谣言了。
一夜之间,关于皇上和大将军的话题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正在往地州发展。
姜芃芃近日也是焦头烂额,每日进宫总是会迎来无数奇异的目光。
“皇上,微臣日后还是尽量少来承明殿吧。”
姜芃芃此话一出,明显感受到君承渊手上批阅奏折的动作一滞,眸底多了几分异常的冷厉,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哦?爱卿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君承渊明知故问的望着姜芃芃,“又或是说,爱卿不愿意再替朕磨墨?”
姜芃芃心头一颤,这阴晴不定的君王是闹哪样子啊?
“当然不是,微臣只是害怕磨的墨会不够细腻,影响到皇上批阅奏折。”
“爱卿多虑了。”
君承渊的气色瞬间缓和下去,状似不经意道:“爱卿如今也是‘弱冠’的年纪了吧。”
他刻意咬重了“弱冠”
两个字,像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姜芃芃倏然的跪在地上:“请皇上赐罪!”
“哦?爱卿何罪之有?”
君承渊也不着急拆穿她,反而将问题抛给她。
“皇上,微臣犯了欺君之罪,故意隐瞒自己女儿身的身份。”
她咬咬牙,在他的面前全盘托出。
君承渊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起身将她扶了起来,“爱卿认为,若是朕在怪你,为何至今都未与你说起此事,更甚整日与你谈论政事?”
在君承渊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姜芃芃也沉默了,她有些不解的望着君承渊,“皇上,您为何......”
姜芃芃欲言又止,她还是有些问不出口,从上一次至今日,她都是一直战战兢兢的,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转眼都数月过去了,君承渊独一此事竟然只字未提。
“为何不拆穿你?”
君承渊顺着姜芃芃的话问着。
她点点头,水眸黑瞳里夹杂着太多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