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的疏忽,”
盛晚泽单膝跪地,“属下有错,自愿领罚。”
“念你初犯,就不追究了,”
金暮黎淡淡道,“告诉山门守卫,以后无论来客是谁,哪怕是易融欢亲自迎接,也要先通报于你,才能放人进来,否则二十鞭。”
“谢庄主!”
盛晚泽依然跪着,并未起身,“锦公子那边……”
金暮黎想着既是易融欢亲自去山门迎进来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不会伤害锦儿,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安:“先为夜教主上菜,我去看看。”
夜梦天温笑道:“不急,我等你。”
既然他要等,金暮黎也就不说废话假客套,微微点头起身便走。
夜梦天静静瞧着她的背影。
暮黎,我等你,会一直等你。
上次情不自禁冒犯你、惹你生气之后,我进行了深刻反省,意识到想要夺得你的心,必须循序渐进、不能再急躁。
所以我忍耐下来,一边四处暗查月圆之夜你可能出现过的地方,以及是否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边等待再次靠近你的机会,等你慢慢爱上我。
可惜,我虽辛苦辗转打探到每个月圆之夜的被屠之地,却无丝毫线索可寻。
杀得太干净了。
没有一点你的痕迹。
想到这,夜梦天的手指不由握紧茶盏。
夜月阁他也去过几回,可每次弋菱歌与人说话时,都未谈及金暮黎的月圆之夜,让他根本无从探听。
所以他想跟踪金暮黎。
想自己在月圆之夜看个清楚。
可又担心被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不小心露出踪迹呢?
暮黎恼怒之下,会不会连现如今这种朋友关系都断绝?
正在苦苦思索,左右为难,忽听一声男人尖叫传来:“啊!
你弄疼我了!”
他连忙起身,循音而去。
秋桂院里,金暮黎看着花枝招展、唇朱目媚、满身风尘气的美貌男子,眸底犹如藏着火山的冰川:“他请你来的?那你可知这山庄属于谁?”
明知故犯和不知者不怪,方才还声娇如啼、此刻却再顾不得装腔做作、极尽勾引之能的男子自然选择后者:“收银子办事罢了,我管它属于谁!”
他使劲挣,却怎么也挣不脱被牢牢抓住的手腕,反而疼得龇牙咧嘴,不仅形象没了,眼泪也快流了出来:“你、你放手!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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