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到这里,眸光在洪大人等面上冷而不屑的转动:“天下好女子,儿臣哪里能知道品德。
就是京中的好女子,贤淑良德的深居闺中,儿臣也不能分辨。
一时失察,听信洪征、区良等人之言,把鲍臭当成芝兰,把饕餮当成白兔。
请父王允准儿臣纳洪家区家之女为侧妃。”
嗓音在这里悲愤莫明,忽然拔高数倍,让太子接下来的话尖亢高昂,钢针似的刺向听的人耳朵。
“万万没有想到,她们到府中没有三天,就试图收买家人,谋害太子妃!”
滔天般愤怒的话掷出来,洪大人等好似让万顷重峰压得再也站不住,膝盖一软跪地有声,呻吟道:“不,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事情一出来,就送交刑部审问。
派去侍候她们的人都有供词出来!
洪征!
区良……。
这就是你们对我说了又说,不惜用我房中没有人,就不适合当太子来暗示我的好姑娘们!”
太子怒目而视。
洪大人一行里另外几个官员吓得神智不清,但洪大人勉强还有一份清醒。
想想今天是正月十五,送女儿们去太子府中是正月初二,太子殿下说不到三天就送她们去刑部受审,那大年初五女孩儿们就已经不在太子府上。
洪大人找出疑点,初五以后,十五以前,还打发人去太子府中给女儿们送东西,当时也没有说谋害太子妃的话。
送去的人先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说女儿们陪太子进宫见太后,也就没有见到,而且没有疑心。
想到这里,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油然洒下,把大家罩的不见生天的感觉,让洪大人呼吸急促,如到生死关头。
上金殿以前做的准备,拿霍德宝打压袁家的话不翼而飞,洪大人拼命的为女儿们叫起冤枉来:“皇上,臣等素日教导,臣等打包票,闺中女儿们从不敢犯上。
请容臣等探视,这内中一定有隐情,一定有隐情啊。”
瘫倒的几个官员也跟着他一起大叫起来。
太子冷笑:“有隐情也罢,出自她们本心也罢,当由事实说话。
谋害太子妃兹事体大,没有不让你们探视的道理。
但是父皇……。”
他转向皇帝,黑亮的眸光里露出恳切,还有一丝乞怜:“不管刑部怎么结案,请父皇允许儿臣不再纳妾,儿臣已有乾哥,儿臣夫妻和睦,儿臣当以国事为重,国事并不与纳妾有关连呐。”
泣声轻轻的出来,太子的嗓音听上去虚弱无力:“父皇,这些打着送美色侍奉为名的人,真的是只是想侍奉我和太子妃吗?真的会好好侍奉乾哥吗?官员的心思应放在公事上,成天的钻营怎么送女人给我,这是想让我一头栽在花天酒地里,还是真的想辅佐我?父皇,有能耐的官员送女人的又有几个?儿臣从此以后不纳人!”
皇帝默然不语,在太子的话里震动不小。
皇太孙乾哥为什么受人谋害,不审也能知道。
这是冲着动摇皇后来的。
乾哥在皇后宫里出了事情,太子夫妻伤痛中和皇后必然生分。
皇后已没有丈夫的怜爱,再失去儿子的孝敬,柳至一个人支撑,可想而知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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