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就想给杨沫打电话,让她暂时先别动那笔钱,结果昨晚真是喝醉酒了,一回去倒头就睡,今早才被李镇长叫醒,后又直接去了化工厂,一时就把这事给忘了。”
胡尧澜的脸上抹过一缕冷笑,扬起的嘴角停顿了一会儿后就又原路返回了。
“从化工厂出来后,我想起昨晚答应的事,就立马打电话给杨沫,结果她说这笔钱两天前就已经定好今天发的,而很多贫困户那时候都已经把钱领回去了,这时我才意识到坏大事了。”
宋缺的脸上表现出一副无辜且无奈的表情,其实言外之意是将矛头指向了昨晚的那场酒局,如果没喝醉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对不起,胡镇长,是我工作没做到位,是我喝酒误事,是我没能及时阻止杨沫发钱,是我辜负您的信任。”
硬憋到这里,也算是付出极大的努力了。
说谎不难,可说这么一大堆的谎话确实有点难度,关键是特别的不熟练。
这个解释无论是逻辑,还是情理都是讲得通,想必提前演练过很多遍的。
可刘传邦还是冷笑道:“宋缺,事情究竟如何你心里最清楚,我们心里更清楚,别以为当了一个小小的扶贫办主任就可以为所欲为,还真当吉塘镇是你家啊,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这次是打了脸给我,可你也打了胡镇长的脸,我想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就先这样了,你回去吧。”
胡尧澜突然就打断了刘传邦的话,冷漠的眼神中竟还露出一丝的“杀意”
。
愣住了,宋缺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本以为胡尧澜最最起码也得臭骂一顿,骂个狗血淋头的样子,可胡尧澜却一句话也没说就让他走了。
这,唱的是哪出戏呢?
“都让你走了,你还不滚吗?”
刘传邦很不耐烦地要把宋缺赶走。
这时,倒是很识趣,连寒暄都没有就出了办公室。
只是,言不由衷定有鬼,邪乎到家必有诈。
胡尧澜越是表现得不在乎,越是让宋缺心里空落落的,更不可能还有庆幸的心理。
如此轻描淡写地让他回去,更是说明了连骂他都是在浪费口舌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更可能还憋着什么更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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