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忽明忽暗,在这种环境下制灯作画非常考验技艺还有眼力。
如果不是早年小时候经常陪伴父亲跟前制灯,现在恐怕眼睛一花,一笔变多笔,竹条乱插,制坏了灯胚,乱了画作意境。
饶是如此,我也已经香汗淋漓,很耗费心神。
“哎,看来我技艺还是不够精湛熟练,才制作半个灯胚就已经大汗淋漓了。”
越是真正自己动手接触制灯,越是感受到父亲技艺的精湛了得,没想到小小一个灯笼竟然会如此费神费力,“按照这个度,明天中午到底能不能把灯制作出来都是问题。”
心中越焦急,手上越容易出错,几次将竹条削歪后,我停了下来,起身活动了手腕跟腰部,大大伸了一个懒腰。
“欲则不达,还是出去透透气再说。”
喝了一口水,我走出办公室来到外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制灯没意识到时间,现在一看,竟然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礼堂进进出出,是警官们在换班巡逻。
我从一位警官那里打听到,学校还在封闭状态,所有没被迷惑的同学都被留在宿舍不准外出。
礼堂这边由警方把控巡逻,校内则是主任带着一众老师在轮流巡视,严防任何同学外出。
大家都这样努力,胡珍珍一直待在礼堂内掌控全局,我也不能掉链子,所以稍作休息后再次返回办公室,继续制灯。
短暂休息调整心态后,这一次倒是顺畅许多,仅用一个半小时便将灯胚完全制作完毕,小心放在一边,开始对纸张进行糊纸前期的准备,上色。
将白色灯纸上了灰白色后平铺在椅子上自然晾干,接下来就等裁剪糊纸了,这些都是前期的准备,而最重要也是最耗费心神的自然就是纸上作画。
“纸张晾干还需要两个小时,不如趁着这个时间眯会,确保作画的时候一气呵成。”
所以我就趴在桌子上眯会。
睡梦中,一团迷雾逐渐升腾将我包裹在其中,我置身在迷雾中四顾茫然。
“好奇怪的梦境。”
自己知道在做梦,才是最神奇的地方,总觉得不是平白无故做这种梦境,而是内有乾坤。
“萌萌,萌萌……”
突然我听到父亲的呼唤声,内心激动,同样大喊回应。
“父亲,是你吗,父亲,您在哪?”
四顾之下也没看到父亲踪影,只有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女儿,记住心中有所思,下笔如有神,屏蔽杂念,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有负担,多想想陪伴父亲制灯时,父亲教你的。”
“是,父亲,我知道了!”
父亲没有出现,声音也消失了,我大喊着惊醒过来,却现不知何时,早已经泪流满面。
擦拭掉眼泪,深吸一口气,“放心吧父亲,女儿绝对不会辱没你的制灯手艺。”
静下心来,我开始糊纸。
纸糊好了后,就是最后一步了,调色,洗笔,构图,打底,起笔……
我在办公室里凝神静气的作画,外边的人紧锣密鼓的巡逻,知道我不能打扰,所以至始至终都没人来打扰我。
胡珍珍坐在礼堂的正中间,看着面前一个个昏迷的学生,巡逻的警官,手里把玩着那颗珠子。
“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学校竟然还潜藏着这样一个道行不俗的冤魂,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事情稳住后,胡珍珍思索整件事的过程后颇觉得整件事有点意思,“不知道我帮忙解决这件事,会增加多少功德,我想绝对少不了。”
胡珍珍盯着手中的珠子,笑容逐渐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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