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零星几支越过的墙头,被真无子等道士跳起来用宝剑一拨,直接拨得不知去向。
墙头仅有的几处落脚点,常府的家将们弯弓搭箭,奋起还击。
他们的人数不及对手十分之一,射出来的羽箭却又稳又狠,才第一轮齐射,就将一名伙长和两名刀盾兵放翻于地。
贼军本以为道观里是一群牛羊,只要冲进去就能随便宰割。
却不料想当头挨了一棒,顿时被打得有些头脑发晕,站在被射死的同伙尸体旁,举盾护头,脚步迟迟不愿向前继续移动。
“呸!
我当是什么玩意儿,原来是一群纸糊的老虎!”
从门缝里见到先前凶神恶煞般的匪徒们,居然表现如此不堪。
道观内乡民们顿时胆气大振,跳着脚在里边大声嘲讽。
“有种继续往前冲啊,爷爷的刀子刚磨过,保证一刀一个!”
“没卵蛋的玩意,刚才的威风哪里去了?”
对手的窝囊形象很快不胫而走,无论亲眼看到,还是随便听了一耳朵。
众乡民都迫不及待得扯开嗓子,将心里残存的恐惧和焦虑伴着愤怒一起喊了出去。
“冲进去,先入观者,记首功,奖赏加倍,可全部自留,不用向任何人上交!”
步军百人将李进听闻,气得两眼冒火。
先挥刀朝着空气虚劈了数下,然后跳着脚鼓舞士气。
话音未落,几道寒光忽然凌空飞至。
吓得他的声音直接变成了鬼哭狼嚎,缩起脖子就往亲兵的身后钻。
可怜的亲兵毫无防备,想要移动脚步躲闪,后腰处束甲皮带却又给李进抓了个死死。
只来得及向后仰了下身子,就被四支羽箭齐齐射中,惨叫一声,死不瞑目。
“冲上去,冲上去将他们杀光!”
下一个瞬间,百人将李进顶着一脑袋的人血,从亲兵尸体下钻出来,张牙舞爪。
一众士卒们鄙夷地看了他几眼,磨磨蹭蹭地继续朝道观大门靠近。
刀盾兵将各自用手中的盾牌将咽喉和上身护得严严实实,长矛兵则拼命将长矛左摇右摆。
只要有可能,都尽量将与自家上司的距离拉远,唯恐稍不留神,又被此人抓住做了肉盾。
“弓箭手,弓箭手呢,你们都没吃饱饭么?”
步军百人将李进自己,也知道刚才的作为实在太缺人性。
不敢再回到队伍正中间位置坐镇,而是举着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倒霉鬼手中抢来的盾牌,气急败坏地跑前跑后。
队伍后排的弓箭手们无奈,只好改齐射为散射,朝道观正面墙头上几个站人的地方发起远距离攻击。
这个距离上,射中单独目标的难度,对他们来说着实有些大。
纷纷飞起的羽箭,基本上全都偏离了目标。
即便有一两支偶尔例外,也被常府的家将们在最后关头用弓臂格飞,落得空欢喜一场。
而常府的家将们,却没有光挨打不还手的嗜好。
发现对方的羽箭对自己威胁力不大之后,立刻从容地拉开角弓,开始对“匪军”
队伍当中的大小头目们,进行重点“照顾”
。
很快,就又有两名弓箭兵伙长和一名长枪都头重伤倒地,惨叫着在血泊中来回翻滚。
“分工,弓箭手分工,别胡乱射。
每个伙集中力量对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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