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这些老实人,真是没有活路啊!”
……
其余几个庄子上的头面宿老,也纷纷流着泪摇头。
眼角的余光,却不断在柴荣、赵匡胤和宁子明三兄弟脸上偷偷扫视,巴不得立刻能看到自己所希望的表情。
然而让他们略感沮丧的是,柴荣、赵匡胤和宁子明三兄弟听完了陶正的陈述,反而不像先前那样义愤填膺了。
相反,哥仨脸上都出现了一丝凝重,以目互视,相对轻轻摇头。
“坏了,他们三个怕了,不敢管了!”
众乡老们心里头一凉,有种无力的感觉,瞬间从脚底一直传到了头顶。
想要给陶正使眼色,让他多说几句。
后者却故意把头低下,目光对着地面,不肯对周围的暗示做任何回应。
“老丈,此事,您老应该早些告诉我等!”
就在众乡老们急得火烧火燎之时,三兄弟当中年纪最长的柴荣,忽然低声说道:“李家寨在陶家庄又没安插眼线,怎么可能恰巧堵在了春妹子去尼姑庵借宿的路上?很显然,他们昨夜的目标,就是贵庄。
不小心被春妹子和大春两个撞破了行藏,才临时改变了主意,以婚礼为饵,引诱你们自投罗网!”
第七章尘缘(四)
“啊——!”
众乡老闻听,个个大惊失色。
如果柴公子的推测为真,大伙昨夜,岂不都睡在了刀尖儿?万一被李家寨的人偷偷摸到村子里,趁夜发起偷袭,仓促之下,恐怕村子里人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抵抗!
而将陶家庄的男人全都杀光之后,李家寨只要把恶行朝土匪身上一推,以地方官员的得过且过,肯定没有勇气去揭开“土匪袭村”
的幕后真相!
那陶正老汉,也听得背后冷汗淋漓。
瞪圆了眼睛,低声惊呼,“他,他们怎么敢如此狠毒?他们,他们就不怕报应么?小老儿,小老儿自打退出行伍之后,半辈子都与人为善……”
“乱世当中,哪有什么公道可言。
那李家寨按你所说,既然所图甚大。
若连近在咫尺的陶家庄都拿不下,日后还凭什么跟别人去争?”
看不惯陶老汉的迂阔,赵匡胤瞪了他一眼,大声敲打,“怪就怪在你们自己,明明与虎狼为伴,却一点防备都不做。
我看大春兄弟的身手很不错,您老更曾经是军中一等一的好手,如果早日把庄子里的年青后生都组织起来,拿着兵器自保,他李家寨即便野心再大,牙齿还未长齐之前,又怎么敢啃陶家庄这块硬骨头?哼,自己既然安心做一块肥肉,就别怪虎狼惦记着!”
“这……”
老陶正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周围其他众青壮男子,也瞬间都低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往里头钻。
受祖训所限,陶家的后人轻易都不愿出去做官。
更不愿意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跟邻近其他村落起什么争执。
故而虽然村子中大部分成年男子都曾经练过武,却对外界没任何什么威慑力。
在太平盛世之时,这样的村落,当然是官府眼里一等一的良善,不断受到嘉奖照顾。
而在乱世当中,这样的村落,恐怕就正如赵公子所说,在任何有野心的人眼里,都是块大肥肉,谁都想扑上去狠狠咬几大口。
“算了,现在说你们什么,都已经晚了!”
见周围乡亲一个个被被自己数落得不敢还嘴,赵匡胤心里愈发怒其不争。
“我们哥仨能帮得了你们一次,帮不了你们一辈子。
如果你们永远是这幅德行,还不如就认下了亲事,然后去给李家寨做牛做马,好歹等多活几天,不会有人现在就死!”
众乡亲听他说话刺耳,个个心生怒气,却依旧不愿出言相抗。
唯独老汉陶正,咬了咬呀,拱起手来说道:“赵公子所言甚是,陶家庄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着实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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