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打吊瓶呗,盘尼西林就是青霉素,青霉素属于广谱抗菌药,注射之前要先打皮试针,五常拿过针管,灌满药,一针扎在他左胳膊皮下,稍稍一推,注射了一点药水。
二十分钟后,他问金顺永:有没有什么不适?
韩国时迁挠着头很是纳闷:什么叫不适?
五常也挠了挠头,说道:你小子在新加坡穿着短袖坐飞机飞回了釜山,釜山是你小子老家对吧,然后,你出了机场大门,换上了羽绒服,您觉得,会不会非常的不爽?
老金说不会呀,五常说可以了,给他挂吊瓶。
两瓶青霉素下去,症状马上减轻,老金乐坏了,等到了黄埔,五常带他去了医院,两针特效药,老金很快恢复了原状,他扭头问五常:
这附近哪里好玩?
两个年轻小护士还问五常:这个韩国佬说的啥?
五常说:棒子哥说他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两个小护士闻言全都笑了:这还想有下一次!
下一次半条命就没啦!
五常也笑了,韩国人胆子可大了呢。
靠船的时候,老轨和大管轮两个还打起来了。
两人在集控室争夺主机的操控权,你来我往,寸土不让,此时正是靠泊的关键时刻,他俩一撕吧起来,五常赶紧上去接替操控主机。
缅甸电机员一看打架,立刻跑的无影无踪,渺无踪迹。
五常还以为他去找人拉架呢,后来知道这厮是害怕。
五常则亲眼目击了两人武装冲突的全过程:
两人的第一次接触,大管轮身法灵活,蛇形走位,很快占据了上风,他抓起集控室烧水的茶壶,凌空砸向了老轨,不偏不倚,茶壶的壶嘴,将老轨额头打裂了个口子。
五常一边操纵主机,一边暗想:战况激烈啊。
第二次接触,两人打到了集控室旁边的休息室,老轨占了上风,不知从哪里抓到一块木板,挥舞着木板,将大管轮劈头盖脸打翻在地,又瞄准了大管的裆部,打的不亦乐乎。
这那行啊,穿裆会出人命的啊,韩国老机工长还不劝架,坐在休息室的沙中央,一边抽烟,一边默默地看热闹。
老头六十多岁,嘴里不住嘴地喊:呀≈≈≈西八,呀≈≈≈西八。
五常赶紧让三管控制主机,跑上去把两人拉开了。
五常拉架的时候,两人估计也累了,倒是特别配合。
至此,老轨捂着额头坐在沙上喘粗气,眉间还有血迹。
大管轮捂着裆部,躺在地板上咿咿呀呀地叫唤。
这两位机舱领导此时的形象,都极为有趣。
靠完船,船长跑下来了,一瞧俩人这副熊样,热血瞬间上脑,骂了一句西八,气的把对讲机扔在了地上。
这下好嘞,五常给老轨拍了定妆照,到黄埔带着大管轮去了医院定残,这忙活的啊,还得带老金吃药打针。
在黄埔的街头,五常东奔西走,看起来忙活的很呐。
医院的临床诊断书,五常还要把它翻译成英文,这玩意儿,都是专业词语,得查英汉大字典呐。
挫伤啊,囊肿啊,皮下淤血啊,字典都查不到。
天天在房间里抱着大部头的英文字典,翻来查去,五常倒是学了不少的英文医疗术语,而且,他又现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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