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之后就没有再睡着,一直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给桑旗的助理打电话。
助理说桑旗今天没有去公司,但是给公司打个电话说他这几天要休息一下,公司的业务暂交给总经理代管。
这事情就有点诡异了,不论出了什么事,桑旗一定会给我打个电话,或者也绝对不可能不去公司。
现在只有一个可能,被某个人或者是某种力量给软禁了。
所以我不得不考虑他的家庭。
或许是他的家庭知道了我的存在,自然不会允许他娶我这样一个女人,所以就将桑旗给藏了起来。
这是一般言情伦理剧常用的桥段,如今发生在我的身上,一点都不搞笑。
桑旗失踪的第三天,我忽然发现我和他之间所谓紧密不可分的联系,完全取决于他了解我和掌握我的一切行动,但是一旦他消失了,我便无处可寻。
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们俩之间的关系这么脆弱,脆弱到他想消失在我的面前就消失。
我从来都不是等待型选手,也不是坐以待毙,但是现在我除了每日坐在桑旗的大房子里,睁眼吃饭闭眼睡觉,之外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我没想到,我没等到桑旗,却等来了何仙姑。
这一天我正在桑旗别墅的小花园里种花。
我这个人一向没那么风雅,这些花枝也是欢姐弄来的,她忙着做饭我就帮她种。
正在弄的时候,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停下来。
我顺着那双名牌高跟鞋的脚往上看,看到了一个她既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见到她的人。
我看她一眼,大概已经能猜到她找我做什么的了,于是又低下头继续全神贯注地铲我的泥巴。
她见我不理她,轻轻地跺了跺脚吸引我的注意。
我还是不理她,她只好喊我的名字:“夏至!”
桑旗消失了,她连喊我夏小姐都懒得喊,对我直呼其名。
我这才抬起头来抖抖手上的土:“什么事?何解语?”
她对我直呼其名,我也对她直呼其名,礼尚往来,礼貌这东西本来就像一面镜子,她向我抬又说我才会举左手。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给我,我没接。
看着她妆容得体的美丽面庞:“还想再给我两千万?”
“这不是钱。”
她莞尔一笑,看她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信封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就不接过来,我从地上的篮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玫瑰花枝,然后插在了泥土中,一点一点的往上培土。
何仙姑估计没预料到我根本不接她的招,她有些措手不及地蹲下来,自己把手上的信封给拆了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打开,递到我的鼻子底下。
一股馨香钻进我的鼻底,我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你看,我和桑旗要结婚了。”
她果然是来炫耀的,我低头瞄了一眼。
他们的婚礼大概定在一个星期之后。
我用手背擦鼻子,看着她笑道:“这次不会又是你一个人唱独角戏吧,别弄到最后又是白搞。”
她有点恼羞成怒,声音也高了八度:“夏至,你别那么自信,桑旗对你不过是一时的兴趣,他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玩够了自然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扬扬眉:“孩子不是他的,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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