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蝶又带着她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消失了。
「陆倾蝶」望着这一望无际看不到边际的内景,讽刺地干笑了两声:
“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想当年,她就是这么不顾自己的感受将大道所言的「恶」——也就是她「陆倾蝶」,封印在内景中。
一封就是七年,这七年她是怎么过的?
她整日对着这树发呆,对着那小溪的鱼儿对话,偶尔爬上山间俯视着那瀑布,看到直飞而下的鸟儿,她也想过结束这无趣的生活跳下悬崖。
可陆倾蝶好狠的心啊,不让她见世界,也不让她死。
她想跳崖,哎,又在空中飘了起来,比鸟儿飞的还高。
她就索性展开双手学着鸟儿飞啊飞,与鸟儿齐肩而行,与鸟儿对视。
她发现鸟儿的眼睛很吓人,黑色的瞳孔被一汪红色的海淹没。
那鸟儿视自己为敌人,用那尖尖的嘴巴啄她。
她哪里受过这种气?
这是她的地盘,岂能容得一只小鸟冒犯?
所以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树下,看着冉冉升起地烟,扇动着鼻翼,闻着满内景飘着的香气:
“你啄我呀!
怎么不啄了!”
她指了指被火架在上面烤的小鸟。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不是什么小鸟,那是翱翔的鹰。
自那以后,她便不去招惹那鹰。
她开始好奇自己会不会溺水而亡。
她跳进深不见底的河中。
她屏着呼吸,身子扑腾扑腾啊……
……她甚至连头发都没湿透,就这么飘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七年,整整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