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他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开口。
“我在这里守了三天,没让人靠近过陈伶与这间屋子……而你,偏偏要自己撞进来
“……为什么???”
楚牧云猛地拎起椅子一角,呼啸着砸在吴友东头上!
砰——!
!
!
一道闷响回荡在屋中,吴友东当场昏厥,
他的额头被砸开一道大口,猩红的鲜血疯狂流淌,很快便汇聚成一道血泊。
楚牧云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死死盯着地上宛若尸体的吴友东,抡起椅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他身上!
“为什么?!”
“为什么?!
!”
“为什么?!
!
!
!”
滚烫的鲜血溅满毛呢大衣,一抹猩红攀上银丝眼镜的镜片。
楚牧云再也没有之前文质彬彬的气势,而是像个刽子手暴徒,在无人注意的黑暗中疯狂发泄愤怒,随着椅子一下下的砸在那具烂泥般的身体上,吴友东的呼吸逐渐消失。
砰——
随着最后一下砸落,椅子终于碎裂破开,
楚牧云一边擦着汗水,胸膛剧烈起伏着,染血的指尖轻推眼镜,那双深蓝的眼眸注视脚下的血泊烂泥。
不知过了多久,他眸中的疯狂逐渐褪去,一柄锋利的手术刀落在掌间……
……
与此同时。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踏过积雪,来到后山。
单薄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火热与寒冷在陈伶的身上交叠,他翻过无人的黄色警戒线,穿过一座座插着木牌的雪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里是一切的……也是埋葬着真相的地方。
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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