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楚暮然昏昏沉沉的不大清醒,他困倦的靠在田甜的胸怀,虽然味儿有点重,但是却无比的宽阔和温暖,他抬头看了看田甜严肃而粗犷的五官,还有浓密的络腮胡子,突然很安心。
好些日子了,他都快忘记安心两个字怎么写了。
阿斗啊,你先在这躺一会,叔叔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田甜瞅着自己家徒四壁的,唯一值点钱的可能也就是仓库里的几头猪。
可是她哪里会杀猪啊!
走到厨房看了一圈,田甜终于在一个角落的框里找到了两个土鸡蛋,上面沾着些泥土粪便,个头也不是很大,鸡蛋旁边的地上,放了一把面条,田甜捡起来闻了闻,确定没坏之后就拿到了灶台上。
可问题来了。
这灶台怎么用啊?
楚暮然听着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声响,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头,他真的好像睡一会儿,可只要一闭上眼睛,彷佛就能看见那个男人握着拳头向他砸过来,他根本就不敢睡。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没有安全感。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回真正的家。
突然‐‐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哎哟喂我勒个去!
厨房内传来田甜粗犷而暴躁的怒吼声,伴随着阵阵浓烟滚滚,一个彪型大汉从厨房里狼狈的跑了出来,手中还拿着干柴火,正捂着嘴猛地咳嗽。
楚暮然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给我。
楚暮然拖着瘦弱的身躯慢慢的挪到了田甜的身边,冷静的从田甜的手里拿过干柴火,然后兀自走进了烟雾缭绕的厨房内。
田甜一看,吓得赶紧追上去。
哎不是危险!
楚暮然没有搭理田甜,只见他熟练的抄起一把干柴火,又从旁边拿了一把扇子,然后便坐在灶台旁生起了火,整个过程可谓是如鱼得水,滚瓜烂熟,彷佛这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一件事而已。
看着火势渐渐的稳定下来,田甜的心中却只有复杂和疼。
男孩有一双明亮黝黑的眼睛,瞳孔里倒映出来的火光,就像是生的希望,永不湮灭。
田甜不由得泛起几分酸楚。
楚暮然,原来你的童年。
是这样的。
快吃吧,凉了就坨了。
田甜也懒得管脏不脏了,随便往身上擦了擦手就把煮好的面条端上了桌。
卖相很一般,但是楚暮然却感觉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
尤其是伴着眼前壮汉时不时看向自己灼热的视线,粗矿的像月球表面似的大脸盘子上,绿豆大小的眼睛水汪汪的,挺别致。
还真是
永生难忘。
吃完饭后,田甜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她准备去洗个澡,冲一冲身上的男子汉味儿。
刚刚她偷偷的往自己的腋下闻了闻,汗酸味儿简直熏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一想到刚刚楚暮然是被抱在自己怀里回来的,她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哎
果然,不能靠美丽的外表迷住他,那就只能用上头的味道勾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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