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命不是命,要是一命换一命,她不要。
夜桑离最不擅长煽情,心底别扭地不知如何是好。
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冷若冰霜的保护色。
凤尘绝凑过来,双手抓住她肩膀,倾身在她耳侧轻喃:“阿离,不气了,以后再也不骗了,好不好?我这辈子遇到过两回特别害怕的事,第二回就是那天你断了联系,我……”
凤尘绝双手突然一放,松开了夜桑离的肩膀,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慌乱神色,脸色有些微红,转过头回到榻边,坐了下来。
夜桑离见他脸色突然有些红潮,担心有什么事,几步上前,探了探他额头:“毒还没解,不要激动。”
凤尘绝轻叹了口气:“阿离别气了,我错了。”
夜桑离见不得他这么卑微的模样,一拳锤了过去,凤尘绝不躲不避,结结实实接了一记。
“有完没完,谁说我生气了?”
夜桑离脸色虽然还是一脸冷漠,语气却加了一丝无奈。
凤尘绝揉了揉中拳的部位,笑呵呵道:“下手这么重,这么快就脱离伤患保护圈了吗?。”
夜桑离凝眉,舒展了下四肢,呼出口气。
“你还需要保护圈?何必谦虚呢。”
感觉身上又好了一点,痛感逐渐削薄。
再过会儿天色放亮,估计就与往常无异了,难熬的只有子夜时。
“嘿嘿,还是需要的。”
凤尘绝见她脸色慢慢恢复正常,盯着她的眼睛问:“所以?是怎么回事?”
夜桑离认识他这么久,知道他的性子不如表面上那般好糊弄,即便不说,他也能查到,花点时间罢了。
这种时间没必要浪费。
她只是觉得没必要说,倒也并非是不能说,有些所谓的为对方好,实际上不如一开始就一起面对。
或许他就不会中毒,顶多就是拿不到母蛊。
“蚀心草,我吃了株,对身体无碍,就子夜时有些磨人。”
凤尘绝一听这名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直觉这事跟自己有关。
“为什么要吃?”
“你的毒,还需要吃两次解药,剩下两棵解药缺了一味药引。”
凤尘绝眼底一抹动容一闪而过,带上了几分自责。
“所以,解了蛊,你还得同样承受痛苦?”
夜桑离不想看他自责,轻描淡写道。
“蛊恶心了点,还是蚀心草好点。”
凤尘绝是见过她那,几乎快碎掉的模样,既然她刻意宽他心,便也假装不知。
“多久?”
“十天一次药引,两次,白天不影响正常训练。”
凤尘绝原本以为也就几天,一听需要这么久,还听说要去训练,觉得她简直是疯了。
“不行,白天不能训练,不然,哪有体力应对?”
“我尽量节省体力,给我权限,我来拉练兽营。”
夜桑离前世从来都是孤军奋战,不懂团队配合的好处,直到看到他们摆的那个阵型,脑子里便有了个初步计划。
在军营里,武力值代表一切,团队的提升,对每一次大小战役,都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她不爱多管闲事,不爱和人打成一片,但经过这两回磨合与险胜,她也确定,不想看到兽营那些人死。
凤尘绝眼神一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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