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她想了想,这是何凌宵继闯婚礼事件后第二次和她见面。
上一次她作何打扮她倒是已经忘了,这一次她穿了白色毛呢上衣加湖绿色阔腿裤,脚上一双驼色平底短靴,有一圈软乎乎的毛毛刚刚托着她的脚裸处。
格子围巾被取下来叠好中规中矩的搭在交叠的腿上。
而她一张脸几乎没有任何化妆品的修饰,素净而恬淡,嘴角好像生来就是上翘的笑容弧度,一头浓密的黑发被竖成高高的马尾。
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
闭上眼睛,如果何凌宵还是之前的何凌宵那么他们肯定还是乐意她进门,但是这样的没有浓墨重彩、没有奇装异服装饰何凌宵看着总是让人赏心悦目些。
难怪她那一向优秀的儿子对何凌宵死心塌地。
她对凌霄刚刚存在的那一点好感只维持到踏入寺庙。
c市的寺庙无数,因为当地人很信佛。
光是像上清寺这样的大寺庙就好几座,其它的几座都分布在市区外,就上清寺在市区内。
这里虽然处在闹市却因为禅音靡靡而静远,参天古树环绕,政府多次对上清寺所出地段进行开发都是绕过了寺庙,甚至还斥资保护文化遗产让一方佛院得以很好的保存,很多不喜往郊区走的市民图方便就把自己的寄托放在这里,一些来c市的外来游客也被导游带到此地,故常年香火不断,寺庙四周的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接近寺庙的周围就能闻到那空气中一种让人安神的香火气息。
朱红色的高墙把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她们一前一后的刚刚跨进寺庙的大门,就有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迎面走来,本来都还好好地,结果其中一个人看凌霄的眼睛发直到直接撞到一颗老松树上,然后和那男孩子一起的同伴哈哈笑起来。
佛门清静之地……李芳菲心里突然烦躁得厉害。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何凌宵长着一副沾花惹草的脸。
所以在她被一个灰衣沙弥迎进禅房觐见一位大师的时候,根本没让凌霄跟进去。
凌霄呢,大概还是知道还不知李芳菲的不快源于何处。
反正她也不喜欢猜,她也乐的自己等在外面。
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大殿后面的小院子,此处幽静,小小的偏殿里就只有一颗如同巨伞似的古松,从上面的铭牌可以看见这棵树与这座千年古刹同岁。
树干斑驳皲裂,树枝粗壮枝叶稀疏。
垂老老矣的姿态盘踞在这一座禅意气息深重小院。
古松下面的石凳子铺着一个用布编制而成的圆形蒲团,她走过去坐上了去。
百无聊赖的开始打量所在的环境。
周围的雕梁画栋,木格子门窗上黯哑的一层薄纱,那袅袅的茶香从禅房里透出。
外面像是常年都存在的雾气袅绕,有些湿寒。
她恍然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一副画卷中,温立涛的电话进来,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上面的稀疏枝叶切割得乱七八糟的浅灰色天空,一边和温立涛说话,温立涛告诉她现在刚刚得空就给她打电话。
每次接到他的电话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舒坦,他总能让她觉得自己很重要。
刚刚在李芳菲那里得到的忽视的愁烦就因为他的一通电话而变得无影无踪。
她就听着他跟自己说他都做了些什么,她偶尔低低的回应一句。
属于恋人间的喁喁细语由着电流传递,这样的时光好像就停滞下来。
也许是袅袅禅音使人心绪安静,渐渐眼珠子发酸,眼皮疲软起来。
她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睛。
连小沙弥给她端茶放在桌子上她都不知道。
杨瑾维在偏殿的入口处就让连彬等人等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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