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死了吗?”
我小心翼翼问道。
“老天有眼!
还好那个人被抢救过来了——要不然,二哥就完了……”
阿呷停顿了一会儿,像在思考什么,“二哥被判了三年徒刑。
那人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法院说我们没有证据。”
阿呷仰起头望着我笑了笑,同时抽出手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嗯……后来呢?大哥知道这事了吗?”
我用手指整理着她额头前那些被打湿的发丝。
“大哥大概是两个月以后才知道的。
他们在海南巡回演出。
他告诉我说这一切他都知道了,但如果他一走,伙伴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签了演出合同的。
他叫我不要太过悲伤,说他忙完这阵子就回来看我;他说已经托人给我带了一笔钱回来,叫我照顾好自己;他叫我绝对不要荒废了学业,叫我要好好读书。
他说这样妈妈才会安心瞑目。”
说到这儿阿呷再次抬头望着我笑了笑。
“几个月后哥哥回来了一趟,他带着我祭拜完妈妈后,我们一起到普格监狱看望了二哥,这是‘自从那次事情’后我第一次看见他。
呵呵,我感觉二哥一下就长成大人了。
记得当时二哥就笑着安慰我和大哥:他说他在里面没有挨过打,也能够吃饱,他说他很好很开心什么的。
虽然看见二哥好好的,似乎还长壮了一些,但我却是开心不起来的,当时就只是一个劲的哭了呵呵……”
说到这儿,阿呷停下来抬手轻柔的擦去我脸上的泪痕。
“后来呢?”
我低头望着她,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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