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进门,程季青给白新拿了一双新的拖鞋,黑色,也不是一次性的。
白新打量着公寓,面积不算特别大,却是很舒服的布置,尤其墙上的壁画与风格,偏水蓝色,视觉效果很治愈。
“嗯”
程季青想了想“你随便坐。”
说完,她走进客卧。
客卧和她的主卧是相邻的,房间风格都差不多,只是床上空无一物。
那是因为程季青从来没想到这里会来客人。
当然,她更不会想到这个人是白新。
白新听到响动,顺着走近,眼底露出微微惊讶来程季青正在铺床单。
铺床单不稀奇,稀奇的是程季青很熟练。
她平时也会自己做这些事
白新微偏着头打量,眼底若有所思,头发就顺势垂下来,或许因为在车里睡了一觉,彼此掺着几丝慵懒。
程季青抬眼见白新在门口,手上动作一顿,问“灰色还是粉色”
“嗯”
声音也懒。
“我拿的粉色,还有一套灰色。”
她拎拎床单示意。
没有人跟她讨论过床单的颜色,白新两个了,居然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恍然这种交流,她好像要住很久一样。
程季青催她“哈喽。”
白新着她手里的粉色“就这个吧。”
其实她没睡过这个颜色。
程季青哦了声,她动作很快,开着空调只需要铺上床单,再搭个空调正好。
白新站了十几秒,着程季青忙碌的身影,有点走神。
接着上前把另一边的床单角扯平。
“程季青。”
“嗯”
“你喜欢我”
程季青正直起身,陡然听见白新这句,差点脚滑。
她抬头“啊”
白新瞧她的反应,便知道不是,心底轻松几分的同时无端又升起几分败兴,与可惜。
“没有就好。”
程季青“”
其实这就是白新正常的语气,只是她自己觉得哪儿不是很畅快。
没有就好的意思,按她的理解就是你最好别喜欢。
程季青发现,她总是去想别墅和停车场时的白新,一方面是思想觉悟不够,一方面也是因为白新的反差指数过高。
让她几次都有一种感觉她还没从难受要她抱的画面里脱离,人家已经一身清爽,坐在床头抽事,后烟了。
倒也是。
白新那时候的示弱很大程度只是一种表面的示弱,是暂时的为了保全自身的妥协。
白新在里也是这样的人,隐忍,妥协,似脆弱,内心却比谁都坚韧,也比谁都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