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渊闻言,轻笑一声,看得出来心情不错:“紧张什么,难不成还怕你临到关头跑了?”
他无心的玩笑话惊得做贼心虚的方舒窈顿时神色一慌,忙不迭塞了几口饭到嘴里,垂着眼帘含糊不清道:“怎么会,我本就心悦你,我跑什么……”
卫司渊也不知将这话听清了没,见她吃得香,又往她碗里夹了几口菜:“多吃点,瞧你瘦的,我可不想明天你被我干晕在床上。”
这话一说完,方舒窈游离的思绪顿时回神紧绷,惊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反应有些大,嫩白的脸颊在瞬间涨红发烫,目瞪口呆地看着卫司渊,又很快惊慌失措地移开了眼神。
卫司渊被她这副模样逗得笑得更欢了,舌尖抵了抵上颚,那将要到来的愉快之时令他心情变得难耐躁动。
回过头来想,干晕这事,似乎也挺带劲的,她那么小一只,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这一夜,方舒窈久久没能入睡。
她强迫着自己养精蓄锐储存体力,却仍是失眠到天蒙蒙亮时才阖上了眼。
浅眠一阵,再睁眼时,身旁已是不见卫司渊的踪影了。
庭院中清静一片,院外却上下忙碌,已是开始张灯结彩。
听见屋内的动静,很快就有专程从宫外请来的女娘为方舒窈梳妆打扮。
辽疆的婚服色泽鲜艳,虽也同样以大红色调为主,但绣纹上的色彩更加丰富,款式虽不繁琐,但也颇有讲究。
方舒窈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弄,无心欣赏这一切,满脑子都在想着那即将实施的计划。
机会只有一次。
她绝不可走错半步。
待到她已完全梳妆打扮完毕,那几名辽疆女子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一阵夸赞惊叹着,过了好一会,才嬉笑着相继退出了新房中。
方舒窈在屋内静坐了片刻,等到外头完全没有声音了,她这才神色一凛,当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打眼的婚服会让她极易在路途上暴露目标,但眼下并无时间再给她更换衣服,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
她提起婚服的裙摆,快步走到侧窗前,推开窗门就要抬腿翻上去。
刚把大半个身子翻上窗沿,门前忽然传来明显的动静。
方舒窈整个人一僵,反应极快地松了手,一下跌倒在了窗台下的地上,疼得她低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呢?”
房门在同一时间被推开,随后是卫司渊大喊的急声,和快步冲过来的脚步声。
方舒窈心跳停滞的那一瞬,整个人被卫司渊从地上一把捞起来圈在了怀里。
“摔哪了?”
男人的大掌游走在她身上,不带任何情欲的,仅是在担忧查看她是否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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