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后,阿鸢的表情越发乖巧,小脸贴着卫循的掌心蹭了蹭,声音乖巧又软糯,“阿鸢以后不敢了,爷别生气。”
她这样听话,卫循再多的气也没了。
发丝擦过他的手背,又像撩过他的心尖,酥麻难耐。
卫循摩挲着她的小脸,似逗弄一只乖巧柔软的小猫,声音中夹着自己都尚未察觉的宠溺,“那阿鸢以后都乖一点。”
“是。”
见男人被哄好,阿鸢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
在这安宁侯府中,卫循就是她的天,想要日子好过一点,她就只能讨好他,攀附他。
她恪尽职守,生怕走错一步,即使真的着凉又如何,不过是吃两碗苦药汤子。
若惹了男人厌弃,才真要粉身碎骨。
阿鸢心里想得多,面上却不显。
卫循看着自家乖乖柔柔的小通房,又帮她拢了拢被子,心里也跟着软了几分。
“明日可以多睡一会儿,不用去前院请安,母亲那里自有我去说。”
阿鸢温顺点头,眼中浮现出感激,乖巧应是。
她这样懂事,卫循倒是不舍得走了,只是书房还积压了一堆公务,他这半日已经是放纵。
“睡吧,我走了。”
卫循起身,阿鸢要送,被他按在床上,“天冷,不必折腾了。”
房门开合,穿堂风吹进来,烛火摇曳间,卫循看到阿鸢殷切的眼,强压着折返的念头关门离去。
初春的夜风吹走了他心头的躁意,让他越发清醒。
其实纳阿鸢并不是他本意,作为安宁侯世子,卫循最重规矩,尤其不想在正妻入门前纳个妖妖娆娆的妾室。
只是长者赐不敢辞,卫母怜惜儿子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将阿鸢指给他,伺候他起居,卫循只能接受。
初时,卫循对阿鸢极为冷淡,宠妾灭妻是乱家根本,他在京兆府办案,看惯了因宠幸美妾而闹得妻离子散的男子。
所以即使收用了阿鸢,卫循也极少踏进她的院子。
但阿鸢乖巧,从来不闹,永远温顺的等他到来。
时间久了,卫循也知道自家小通房是真的听话懂事,阿鸢跟了他三年,饶是养只猫儿也有了感情。
再加上阿鸢性子软,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告状,卫循心中自然生出几分怜惜。
想到小通房娇声讨饶的模样,卫循柔和了眉眼,但等踏入书房,他的眉峰倏然压下。
长远没跟着去后院,不知主子为何发怒,正要上前问时,卫循踢了下房中烧得正旺的炭盆,周身散发着冷意。
“把这炭盆给玉清院送去,顺便将负责炭火的婆子打一顿发卖出去!”
长远喏喏应是,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是府里下人见三爷离京故意苛待谢主子呢。
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真以为三爷冷淡,不将谢主子放在心上。
可若是不放在心上,又怎会刚回来就去了玉清院?
长远摇摇头,这府中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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