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箫从不轻易参加,怕见什么后,隔夜饭都给呕出来。
而这次,成箫依旧不打算多呆。
舞池里地男男女女已然抱作一团,荒诞扭曲得氛围让成箫浑身不舒服。
只有真切接触到令人作呕的糜烂生活时,成箫才能感觉到虚假外皮与内里剥离开来,久违感知到自己还有救,不至于久而久之灵魂与外壳相融,最终同样肮脏。
“你有醒酒的东西吗”
成箫问道。
刘朔翻了个白眼“人都是来我这儿买醉,你是有什么病吗让我给你找醒酒药。”
成箫扭头了眼身边醉死的人,又重新向刘朔。
“他动都动不了了,烦死。”
陆玖年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他抱了一路,能不烦吗累都快累趴了。
“嗯”
刘朔怔了怔,随即笑出了声,“不动确实没意思了。
醒酒的啊,我想想。”
他转身离去,回来时,递给成箫两杯水。
“让他喝点吧,喝了就好了。”
成箫没怎么多想,将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把陆玖年扶起来,强行也灌上了那么几口。
“谢了啊。
走了。”
成箫把人重新捞回怀里,摆了摆手就要离开。
刘朔着两个人消失的背影,笑眯眯地重坐回了卡座里。
成箫想过几种处理醉鬼的方案。
他没思考多久,并决定选对自己来说最方便的哪一种。
苦了陆玖年,他也不可能苦了自己。
他把陆玖年搬回到了自己房间,准备先把人安置下来,再打电话给陆玖年经纪人吕季,叫他把人弄走。
房间没开灯,成箫把陆玖年横在床上,拽开了领带,重重松了口气。
他脱掉外套,卷了卷衬衫的袖子,从外套里掏出手机,翻找着吕季的电话。
或许是因为喝的几杯水起了作用,床上躺着的人开始说话,不安地翻动,摆脱了挺尸的状态。
成箫向陆玖年的方向了,发现陆玖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衬衫,正紧紧拽着身下的床单。
成箫皱了皱眉,手机上,吕季的号码已经被他拨通。
“喂成先生有什么事吗”
吕季的声音传来,略显疑惑。
成箫隐约觉得有些热,他走向了窗边,边走边道“吕先生吗是这样,陆玖年他现在在我身边,他”
一阵电流忽地从后脊袭来,紧接着的是无边无际的燥热。
身体的异样牵动欲望,成箫握着手机的手剧烈收紧,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成先生成先生您那边怎么了您怎么不说话喂”
“没”
成箫试着出声,可嗓音却哑的要命。
一呼一吸间,都有最原始的东西在骚动,叫嚣着要他去侵略、去侵占、去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