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灵堂表演,折腾到了大半夜,张云飞,不仅得了哭灵的一千二百块钱,还得了跳舞的三百块,这个是强子给的,倒不用再给他抽头,那孝子看的高兴,还额外打赏了二百,这一晚上倒是挣的丰厚。
张云飞照例钻到厢货里挂了蚊帐去睡觉,明儿一早还得早起,再回家去住就来不及,这打地铺也没有个枕头,拿了个车子靠垫过来,将那个安神符拿了下来,放在靠垫下去,这可是强子刚才走时千叮咛万嘱咐的。
对于这个学同学,张云飞还是很感激的,至少在他失业的时候,给了他一碗饭吃,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看着他饿死。
躺在硬梆梆的货车厢板上,他却一时没有睡着,虽然人很疲倦,精神却兴奋的很。
自己在这个舞蹈上面,还真是有些分,以后除了哭灵外,有特殊要求,自己又多了一个挣钱的技能。
他想着赚钱的事,又想到了过两要去给萌萌去学报名,这个王美丽怎么把女儿带走,到现在一个电话都不打过来,女儿都不想自己吗?
又想到老丈人丈母娘给自己的五万块钱,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们希望的那样,去学个吃,买个早餐车,起早摸黑地做生意呢?
丈母娘还知道心疼自己,拿给自己五万块钱,自己的亲生父母却是对自己的生活不闻不问,除了每个月必得要给他们转五百块生活费时,还能想起自己也是父母双全的。
父母住在乡下,和弟弟住在一起,给弟弟家带孩子,种了粮食蔬菜给弟弟一家吃,养了鸡鸭给弟弟家吃,自己是一个鸡蛋一个菜叶子都没有见过。
不仅如此,他俩还不要弟弟家的一分钱生活费,起来就是,当初供了自己上大学,弟弟没有上,现在他两口子没有正式工作,条件没有自己好。
可自己上大学,大部分的学费都是自己勤工俭学赚来的,弟弟没有上大学,不是家里没有钱供他,是他自己考不上。
现在自己失业半年了,家里也是装聋作哑当不知道,每月五百块必得要给。
……
脑子上的思绪纷繁错杂一个接着一个,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他才沉沉的睡去。
这个乡村的夜晚很是安宁,他睡的很安稳,整点的报时琐呐,伴着村里的狗子的吠叫,都没有能吵着他。
早上等炊事班的大妈们过来时,他还在打呼噜。
被大妈们无情地跑到厢货里掐肉挠脚心捏鼻子给弄醒,他才发现已经大亮,自己竟是安睡了一夜都没有做梦。
这个洪大师还真是有些本事的,他连忙起来,将靠垫底下的安神符先收好,这可是666块呢,这666花的虽然心疼,但至少是看到效果了。
洪大师今也是一早就来了,看到张云飞的气色不错,心中得意,这安神符可是他的得意之作了,没有想到一次成功了,看来自己在符道一路又有所精进了。
一直又忙到下午,丧事结束死者入土为安,白事班子也收营拔寨各回各家。
盘点一下收获,哭灵的收入给1200分了四成的分子给了强子,自己得了跳舞的300,又得了费200,这费强子也没有抽头,让他自己拿着,不过自己帮厨的两算是白干没有给钱,但两挣了一千二,这个也是够自己开心好几了。
强子也有收获,他的白事班子经过这一夜就算是和艺术挂上钩了,自己以后开价都可以比别的班子要高上一些,谁家有自己这安心白事班的档次高高雅艺术还热闹呢。
他决定要好好考虑一下,再找两三个能歌善舞的挂兼职,有愿意给钱的就给把活整的高大上一点,至于张云飞嘛,当然要要留着,能干,一人兼多职,给的钱也不多,这样的好员工哪里找。
张云飞兴高采烈地回到家,在巷子口的熟碴,给自己切了一点猪头肉,又买了两个凉菜,买了两瓶青岛拎回家,犒劳一下自己。
才开始整,电话响了,看看电话是羊城那边的固定电话。
心道这王美丽,电话坏了吗?用个固定电话打来。
“你好,这里是羊城蛇岗派出所,你是张云飞吗?”
尼玛,怎么是警察给自己打电话。
“对,对,我是张云飞,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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