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一事,看着她,似笑非笑:“秋霜一直在别院,想不想见见她?”
秋霜这个名字,秦珩可不陌生。
她犹记得皇兄刚把秋霜找过来看着她的第一日,她就支开了秋霜,悄悄溜掉了。
重逢以后,她只见到了小蝶,并未再见到秋霜。
——那日去看望秦璋夫妇时,也未曾瞧见。
对她当日逃走之事,皇兄没再多提。
今天乍然提到秋霜,她心里悄然生出一些不自在来。
她正色道:“既然她另有要事在身,还是不见吧。”
笑了一笑,她又续道:“什么时候,去看小侄儿了,再见她也不迟。”
两人胡乱说些闲话,看时候不早了,才各自前去休息。
秦珣待秦珩走后,叫了阿武进来,细细询问。
阿武忙道:“回皇上,二太太自今日辰时开始发动,产婆说是难产,直到今夜酉时一刻,才生下一个六斤六两重的女婴……”
对于如何称呼前太子妃,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个称呼。
“难产?”
秦珣皱眉,“怎么是难产?”
他心说六斤六两,也不算大啊。
“皇上有所不知。”
阿武道,“产婆说是胎位不正,好不容易才生出来的。
而且……”
他顿了一顿,小心看着皇上的神色,略微降低了声音,“大夫说,二太太这次伤了身体。
以后恐怕很难,很难再……”
他声音渐低,没再说下去。
秦珣听出了他话中的未尽之意,沉默了一瞬,方道:“朕知道了。”
阿武施了一礼,小心退了下去。
二月二十六,夜。
秦璋听大夫一脸遗憾的说“尊夫人伤了身体,只怕日后子嗣上会有些艰难”
时,他内心极为平静,他点一点头,轻声道:“子嗣也就罢了,这看缘分,是天意。
大夫说,伤了身体,却不知道该如何调养。
还请大夫开个方子……”
他心下暗叹,竟莫名的有些释然。
他想,或许这真是天意。
母后给父皇下药,要绝其子嗣,如今天道轮回,只怕是要应在他身上了。
“调养倒是可以,只是……”
大夫摇了摇头,“只是尊夫人子嗣上到底是缘浅。”
他又安慰秦璋:“不过也没什么,多纳几房姬妾也就是了。
再不行,就过继一个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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